“我,我真的没有推她。”说着,脸上写满了委屈。
生怕叶芳愉不信一般,甚至竖起了三根手指欲要发誓。
跪在地上的某个宫女,闻言倏然抬起了头,盯着钮祜禄的模样十分不善:“即便不是娘娘有心推下去的,但婉昭落水是事实,且落水之前就站在娘娘的身侧,难说其中没有娘娘的手笔。”
婉昭应该就是那个落水宫女的名字。
叶芳愉听完宫女的话,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身后杜嬷嬷瞬间领悟,大步走了出来,表情同样不善,“我家娘娘还未开始问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宫女梗着脖子,“那奴婢也不能见钮祜禄妃信口开河吧?”
杜嬷嬷闻言,立时就横眉冷下了一张老脸,“大胆!”
宫女却还是不服,腰背跪得挺直,气势凛然,开口就是质问,“素闻惠妃娘娘在宫中行事向来公道,眼下情形明了,证据确凿,娘娘不会还想要包庇钮祜禄娘娘吧?”
杜嬷嬷气得目眦欲裂。
正想出言发作,袖子就被叶芳愉握住了,无声地被叶芳愉扯着往回退了两步。
叶芳愉表情沉静地看着那个宫女,面上不喜不悲,只问:“本宫自进入御花园起,可曾开口说过一个字?”
宫女顿住,高昂的头颅微微松了松,却还是绷着小脸回答:“不曾。”
叶芳愉点了点头,“那你这般火急火燎是在做什么?”
“不知晓的只怕还以为你是什么青天大老爷呢,怎么,宫女的身份委屈你了?”
“要不要本宫去与皇上请旨,给你封个女官做一做?”
叶芳愉难得有这么强势的时候。
宫女被她说得直接噎住,手指垂在腿侧颤了颤,旋即理智回归,后知后觉忆起了眼前这人的身份,挺直的腰背骤然失了力,显得莫名颓弱。
但嘴巴还是很硬的,“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也只是心急我家娘娘……”
叶芳愉表情古怪地道:“说得好像是你家娘娘落了水一般……”顿了顿,又说:“话说,你这样怨咒你家娘娘,好像也不太好吧?”
宫女猛然又抬起了头,语气里的恶毒几乎要化作实质,“奴婢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惠妃娘娘为何故意曲解奴婢的意思,莫不是……”
“行了,从头到尾就你一个人话多又密,根本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再多说一个字,本宫就只能叫人把你的嘴给堵上了,你看本宫敢还是不敢。”叶芳愉已经不耐烦。
说完就朝身后的胡永安挥了挥帕子,胡永安会意,带着几个身高力壮的太监快步上前,团团将那个宫女围住,表情格外凶狠。
宫女几次欲要开口,都架不住心中的寒意颤颤,很快偃旗息鼓,铁青着脸再也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