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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芳愉这才看向钮祜禄妃,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先与我说说怎么回事。”
钮祜禄妃心头定了定,正想张口。
就见叶芳愉似乎想起来什么,“等等,你还是先别说了,来之前我已经着人去了乾清宫,万岁爷估计很快就到,到时候你再一并阐述吧。”
说完,扭头又看了看周围,“那个落水的宫女呢?”
钮祜禄妃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假山洞,“被人救出来,安置在那头了。”
毕竟那个宫女被人救上来以后浑身湿透,也不好在这空旷的地方继续吹凉风,便被钮祜禄妃做主移去了背风的地方,只等叶芳愉来主持公道。
谁知……叶芳愉却是丝毫做主的意思也没有,甚至还早早令人去请了皇上过来。
钮祜禄妃的眸底不禁染上几分深思,旋即又转瞬而逝。
等叶芳愉再转过头来,钮祜禄妃依然是一副可怜小白花的模样。
引得叶芳愉莫名怜惜,“那咱们也别在这里枯等着了,先去那边的亭子里坐会儿吧。”
钮祜禄妃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我不敢动……”
叶芳愉不免疑惑:“为何不敢动?”
钮祜禄妃凑近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从那宫女出事到现在,我就一直站在这个位置,没有移动过一步。”
叶芳愉的视线随着她的叙述缓缓下移,发现钮祜禄妃正站在池边一处泥土地上,周遭的草丛许是被人挖走还未来得及重新种上。
于是花盆底踩出来的脚印便十分明显。
特别是……
叶芳愉敏锐地看出来一些什么,也跟着压低声音问钮祜禄妃,“你的鞋底还雕了花?”
钮祜禄妃忍着羞赧,缓缓点头,“莲花,是我这几日琢磨出来的样式,想仿照‘步步生莲’,谁知却……”
谁知却意外成了证据。
叶芳愉明白钮祜禄妃的意思,钮祜禄妃脚穿花盆底,身上的首饰精致且繁华,不论是有意或者无意致人落水,周围脚印都不该如此干净,多少会踉跄几步。
所以只看脚印,也能看出来宫女落水确与钮祜禄妃无关。
想通之后,叶芳愉也放下了心。
表情淡定地陪在钮祜禄妃身侧与她一起等了起来。
大约又过去一炷香时间,静鞭的声音在御花园内响起。
叶芳愉调整了一下位置,手搭腰间朝渐行渐近的明黄色御辇行了礼。
“臣妾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