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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没拉开小孩抓着他衣袖的手,由着他躲在自己身后穿过走廊。

钟沅注意到路上偶尔会走过一些脸上也戴着面具的人,不过款式都是一样的,比较单一,跟他和祁南的完全不同,那些人看见陆衍还会停下来问好,眼神都挺……谄媚的。

什么东西,他哥在这种地方也混的那么开吗?

越往前走人越少,只能看见几个门前立着侍者,那些人跟机器人似的。他真没见过这种场面,主要是楼下那一幕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钟沅只能攥紧陆衍的衣袖汲取安全感。

……

约莫走了几分钟,终于到了个没人的地方,钟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扇门打开差点吓的他叫出声。

里面的人不多,大概十几个,但除了坐着的几位,其他基本全是跪在地上赤裸着身体,与其说他们被压迫,倒不如说更像是在卖力展示自己。

“啊哈~稀客来了,今天什么日子?”靠坐在门边沙发的青年率先开口,妖异蛊惑的眼睛一瞬间牢牢锁在陆衍身上,扫向钟沅抓着衣袖的手时眸光冷冷一变,打量起后面缩着脖子的少年。

坐在主位的男人抬起头,接着拂开身边端酒的奴隶,起身走向陆衍:“你这真是一个月就上两天班啊,小心我扣你工资。”

嘴上这么说,这人眼里却半点不悦也没有,单手引着陆衍上前坐到他旁边的位置,末了像才发现陆衍身后跟了两个人,挑了挑眉开口:“收奴了?上哪整的小兔子。”

男人目光浅浅的扫了眼钟沅,小孩一瞬间僵住了身子,像被什么危险的东西定住了一样,一动不敢动。

“你吓唬他干什么。”陆衍踢了男人的小腿一脚,把钟沅拉到自己边上坐下,脚尖点了点地面,祁南沉默的跪了下去。

江风乐呵呵挨了一脚,看着陆衍的动作才把目光放在此时跪在陆衍面前的男人身上,只一眼便沉了脸色。

他这是看走眼了啊,合着正主在这呢。

坐着的几人脸色各有不同,陆衍视若无睹,长腿一伸,自然的踩在祁南大腿上。

他懒懒的撑了个腰,抬手摘了一直戴着的口罩,从旁边跪着的侍者餐盘上拿了杯调酒喝。

期间除了地上跪着的不敢抬头,还在坐着几个人的目光像黏在他身上一样。陆衍品了口嘴里的味道,对深渊出品的东西依旧保持怀疑的态度,这调酒师就不会换个别的花样,一次比一次烈。

他晃了晃酒杯内的液体,漾起的水花聚成一片小小的漩涡,伸手直接递给祁南:

“喝了。”

祁南乖乖抬手接着,看着杯里的酒液眼里闪过一丝犹豫,随后深吸一口气,仰头灌了下去。

江风暗暗握紧拳头,强压下心里的妒意,无事般开口:“今天准备呆多久?楼下等会有场表演,一起看看?”

“你表演我倒有兴趣看看。”陆衍随口接话,对端盘的奴隶招了招手:“拿杯橙汁过来。”

“噗……你俩可是撞号了,不如试试我吧,人家受点累,可以单独给你看噢~”

靠门边的青年朝陆衍举杯撩了撩头发,一双狐狸眼尽显媚态。

“白瀛,能不能上一边骚去。”坐在他旁边的裴星尧受不了般开口,一脸嫌弃的坐远了点。

白瀛扭头,看见裴星尧的脸一瞬间面无表情:“要你管?”

两人互看不顺眼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房间里的几人对他们的相处模式也都习惯了,根本没人在意。

陆衍百无聊赖的踩着祁南玩,如果不是他缺钱,而江风又实在给的太多,在家里睡觉怎么看都比这划算。

江风挪开粘在陆衍腿上的眼睛,弯腰给人拿了个靠枕让他坐的舒服点,显然对陆衍的懒已经熟悉了。

“今天是编号495的演出,我想着你毕竟带了他两天,刚好可以看看效果,楼下挺多人期待的。”江风开口,转头看着陆衍的神色。

“495……,不是那个割腕自杀的吗,没死成?”白瀛语气嘲讽。

“死了你今天不就见鬼了。”裴星尧在一旁凉凉开口,他对那个什么495没兴趣,单纯的看白瀛不爽而已。

一条落魄的丧家犬而已,才过两天好日子就敢拿命威胁主子了,也不看看他那条命值几个钱。

“裴星尧!你今天找事儿是不是?”白瀛砰的放下酒杯,神色不善。

眼看两人战况愈演愈烈,一直笑眯眯的孟屿插科打诨的来了句:“不然你们约一架吧,就定明天怎么样,来的人肯定比现在多。”

“你还真是爱看热闹。”

江风在一旁开口,对这种状况也有些无可奈何。

他们几个与其说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不如说都是朋友,爱好特殊又家世显赫,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公子爷,只是当初办这个场江风出了大头而已,几人也乐意喊他一声老板。

当然除了陆衍这个半路来的,他是真穷,也是真能摸鱼,一个月能抓到三次都算烧高香了。

偏偏带出来的奴隶服从度极高,可以说他只用在那坐着,底下的奴自己都能把规矩学完,没人会想让他失望。

陆衍阖眸,神色恹恹的:“好吵。”

他声音不大,剑拔弩张的两人却一瞬间偃旗息鼓,白瀛张嘴还想说什么,旁边的孟屿冲他摇了摇头。

祁南头有点晕,模糊间听见陆衍的声音,慢吞吞的抬起头,眼底昏沉:

“……主人”

“嗯?”陆衍垂眸应他,瞥见人不太对劲才弯下腰,单手支起祁南的下颚打量片刻:

“你不能喝酒?”

男人脸色还看不出什么,脖颈却镀上一层绯红,抬头仰望陆衍的眼神直白又懵懂,似是听见陆衍的问话,微微歪头思索了下,坚定道:“能喝……”

“……您给的都能喝。”

陆衍笑了,被蠢的。

才喝了一杯就醉成这个样子,难不成想让他给人抗回去吗。

祁南还在懵,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正想着怎么把他扔一边凉快去,身体下意识的朝陆衍靠近,头偏过陆衍的手讨好的蹭了蹭,然后直接枕在陆衍腿上磨蹭。

“主人……身上…不舒服”祁南开口,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委屈。

陆衍出门前在他身上用的小东西疯狂昭示着存在感,清醒的时候还能忍,醉了倒是什么都敢说了。

“嗯,哪不舒服?”陆衍应他,手放在祁南头上逗狗似的摸着。

祁南微微抬头望着陆衍,智商下线的脑子想不通东西明明是主人自己放的,怎么还来问他。眨了下眼睛,也不在陆衍腿上趴着了,抬手轻拉着脑袋上的手引到自己胸口:

“……这里”

脚边的人难耐的喘着气,耳垂都泛着嫣红,陆衍勾了下嘴角,由着他带着自己的手隔着衣服摸到胸口的位置,淡淡开口:“哦,在这儿啊——”

修长的手指动了,隔着衣服准确找到因为带着夹子凸起的乳头,用力一捏。

“唔!”

祁南咬牙闷哼,瞳孔颤抖,头脑发热的感觉一瞬间褪下。

陆衍靠近他,看着祁南眼中的自己不断放大,轻声开口:“还难受吗?”

祁南额角沁出冷汗,身体僵硬,陆衍眼底是带着笑的,可那笑意太冷了,好像自己隐蔽的心思在主人眼里全部无所遁形,他害怕的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衍没等到回话,笑的更厉害了,甚至嘴角都微微扬起,然后眼神猛的一冷,抬腿朝祁南肚子踹了过去。

周围的奴隶吓的一个个把头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他站起身,手臂被江风轻轻拉住,男人眼里泛着危险的狂热,说出的话却是劝陆衍的:“别生气,一个奴而已,不喜欢换掉就是了,我这还不够你挑的吗。”

祁南被踹的往后滑了点,趴在地上,听见这话瞬间眼神冷厉的朝江风看了一眼,透着杀气,接着不敢缓和一秒身上的剧痛,四肢着地快速爬回陆衍脚边跪好。

钟沅被一系列事情发展弄得眼里都是惊慌,主要他看得出来陆衍是真发火了,冰冷的气息压的整个包间都是沉闷的,认识这几年他就是再跳脱也没在陆衍身上有过这种陌生的感觉。

“哥……”他抖着嘴唇开口,看着陆衍的眼睛里都是害怕。

“江风,帮我把他送出去。”

陆衍就说了一句话,接着直接离开了包间,祁南在后面紧跟着爬出去。

江风缓缓握紧被陆衍挣开的手,目光不明,然后认命般的开口:“行了,你们先玩着,我带人出去。”

“江风,你甘心吗?”

包间里最后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开口了,男人声音沙哑,满脸阴鸷,眼底透着疯狂。

“……”

“阿昭,我不想赌。”更不想像你一样。

他们几个认识很久了,久到他跟林唯昭甚至是一起长大的关系,能玩到一起自然喜欢的东西也大致相同,陆衍的突然出现打破了表面的平静,少年一举一动都能牵拒他们的心神。

林唯昭是最先付诸行动的人,他也确实成功了。在他们的调查里,陆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在一个世家子弟面前把人迷晕扔在床上只是一句话的事。

但成功是有代价的,那代价太重了,重到他一夜过后丢了心,跪在陆衍面前快把自己逼疯了都没换来一个眼神。

……

昏黄的灯悬挂在房间中央,里面的设施一眼看过去还算空旷,只是光线有些过于暗沉了,两面墙上做了暗柜,南边摆着一张雪白的大床,就是好好的床上方不知道为什么吊了几根铁链,除去边上的沙发,房间连个桌子都没有。

祁南赤身跪在灯光下面,明明周身的环境是阴冷的,他却止不住的从额角沁出冷汗,细看下能撇见男人正在发抖。

哒——入目的是两条格外笔直修长的腿,在光影下异常惑人心神,脚步停在祁南两步开外,陆衍握着手上的皮革鞭子挣了挣,轻巧的用鞭尾挑起祁南的下颚。

“不打算给我解释下?”他放轻了语气,听不出情绪。

祁南绷紧身体,抖着唇滚动了下喉结,却是一个字也不肯松嘴。

陆衍看着下方那双躲避的眼睛,眸色渐渐转冷。

“很好,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年,你们有了新的规矩。”

他这话落进祁南耳朵里,男人瞬间睁大瞳孔,惊慌的抬头着急道:“不!不是的主人,奴……呃!”

凌厉的鞭风猛的迎上男人裸露的胸膛,赤目的红痕顺着锁骨蔓延至腰腹。

“别出声,让我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

鲜红的鞭痕一道道布满在祁南身上,或许是太疼了,他肩上的肌肉都在痉挛般抖动,汗水顺着额角一滴滴落下,双手却死死在腰后握住,牙关紧咬着不敢泄露声音。

陆衍眼底泛着暴虐的欲望,耳边是极速的鞭声和祁南短促的呼吸,夹杂着几声低不可闻的痛呼。

“啪!”

一鞭直接甩在祁南微扬起的脖颈上,脆弱的肌肤泛起一阵颤栗,扣在背后的双手死命抓紧腕骨才能克制住自我保护的行为,迷蒙的双眼却越来越不清晰。

祁南脑子里只剩下主人不愿意听见他声音这一个意识,高度紧绷的神经随着不间断的疼痛几近崩溃。

连续抽了有十多分钟,陆衍才算泄了点火。甩了甩受累的手腕,看着男人还是紧咬牙关一副不怕死的样子,一脚直接踹了过去,祁南终于撑不住的趴在地上。

身体落地的重物声响起后,四周归于平静。

不等人重新爬起来,陆衍朝前走了两步,抬脚直接踩在祁南头上,幽幽道:“自我意识很强?赏你顿释奴鞭怎么样。”

脚下只剩喘息的人听见这话全身都开始颤抖,挣扎着抬手想去摸陆衍的脚,被压在地板上的头也开始左右晃动。

陆衍抬脚向后撤了一步,没让他碰到自己,慢步走到沙发上坐下。

“不……不要主人,奴不敢了……求您…求您…是贱狗嫉妒,贱狗该死……别不要贱狗,求您了……”祁南撑着手艰难的爬向陆衍,嗓音颤抖,身上的疼这一刻比不过听到那三个字造成恐慌的万分之一。

嫉妒?陆衍微微阖目,从祁南断断续续的祈求声中捕捉到这两个字眼,明白他为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借着酒劲演这一出了。

“主人,贱狗知道错了……求您,求您消消气……”祁南控制着不住发抖的身体,一步一步缓慢的爬行着,直到跪伏在陆衍脚边小声的呜咽悲鸣。

陆衍撑着手垂眸看他,面色看不出情绪。脚边的人听不见声响,恐惧的一下一下小幅度的磕头,几息之后,陆衍把鞭子丢在一边,抬起一条腿靠坐在沙发上:“你回去吧,这两天的事情闭好嘴就行。”

养狗好麻烦,他好像已经习惯安生的日子了。

祁南磕头的动作戛然而止,整个人像定住了一样。

……这句话什么意思?

他回去,他回去主人又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是吗?然后又一个四年、五年……一千多个日夜折磨还不够,要他怎么办,他能怎么办,他会活不下去的,真的活不下去的。

祁南猛的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全是痛苦与挣扎,对上陆衍漠不关心的眼神,咬牙向前爬了两步,双手有些哆嗦的抬起,接着快速的紧紧抱住陆衍的腰腹,力气大的要命。

陆衍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整的愣了一下,在祁南抱上来的一秒那双冷色的琉璃色瞳孔都放大了一瞬,闪过茫然。

男人身上的热气驱散了这间调教室常年不变的冷意,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人,可脚下的奴却不一样了,大胆又决然,带着赴死的决心。

“放肆!!”

陆衍只怔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被眼前这荒谬的一幕气的声调都提高了,被祁南胸膛压住的腿用力想把人踹开,脚尖踢在柔软的肚子上,却被祁南硬生生忍了过去,闷哼着双手越抱越紧。

两个人一时间僵持住,陆衍怎么也没想过他胆子大到这个地步,这感觉确实有些荒唐。抬手抓着祁南的短发想把人先拉起来,跪着的人却不管不顾的死命往他腰窝挤,一米九的身高还满身肌肉,就算是跪在地上力气也比陆衍大的多。

“贱狗不走!”

“呜呜……求您了主人,您消消气,再抽贱狗一顿好不好,呜…别赶奴走……”

第一声尤其果断,像憋了半天的委屈一下发泄出来,后面又忍不住啜泣着祈求。

陆衍只觉得离谱,腰窝的肌肤隔着衣服都能能明显感觉到湿润的热气……

他不会把鼻涕也蹭自己身上吧?

脑子里冷不丁冒出这个想法,陆衍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咬牙低吼:

“滚!你先给老子起开!”

“不要!呜……您别生气了…”

……

祁南头脑发热的哭着死活不松手,硬生生把上面的人磨的没了反应,只是眼神冷冰冰的盯着他的脑袋看。

陆衍不吭声,整间调教室只能听见祁南时不时的抽泣声,时间缓缓流逝,底下的啜泣声可算一声低过一声,禁锢着陆衍腰身的手臂也开始泄力,脖子越缩越低。

陆衍能明显感觉到腰间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堪比被人泼了一杯水,他想不通一个男人哪来的那么多眼泪,怎么跪着挨揍的时候嘴倔的跟个死鸭子一样。

完全忘了是谁不让说话的。

祁南这会是真在给自己祈祷了,做梦也没敢想过自己能这么勇,抱着陆衍哭是什么概念,形容一下大概就是如果在四年前他干这事……坟头草肯定能长得比他还高。

他不敢说话,松手的同时想偷偷看一眼陆衍的表情,刚抬点头脸上就挨了一脚,趴下的时候还有空分析以这一脚的力度……应该不算太生气?

想多了,陆衍腿被压麻了。

踹的一脚属于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神经牵动的酥麻感让陆衍整个人都不好了,但他现在气的不想开口,于是憋的脸越来越黑。

“砰砰砰!”

门被从外面的拍的很大声,透着急促,隔音极好的墙壁也能感觉出外界有些混乱。陆衍不耐烦的抬眼,撑着沙发坐了起来,走路有些缓慢,路过祁南都恨不得再踢一脚。

“抓住他!”

“操!要你们干什么吃的!”

一打开门,嘈乱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走廊上狼狈的人飞快的钻到陆衍脚边缩起身子,粉白的手指小心的抓着陆衍的裤脚,呼吸有些颤抖:

“先生…求求您……”

几乎是他刚开口,转角就围出四五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高大男人,领头的染着熟悉的一头红毛,恶劣透着厌烦的表情在看见陆衍的一瞬间僵硬。

谢彦脚步顿住,远远对视上陆衍眸中的冷意飞速低下头躲避,长点眼都能看出来对方现在心情很不好。

不得不感慨今天是真的点儿背,换个衣服的时间赶去包间陆衍就不见了,偏偏还碰上个不守规矩的给他找麻烦,虽然说现在也算是见到人了,可不代表他想在怒气值爆表的人面前刷脸啊。

给自己做了两秒心理建设,谢彦轻舒一口气,步伐坚定的走向陆衍,皮鞋踩在光滑的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刚刚那个在门口吊儿郎当的男人不自觉的展示出自己最优秀的一面,脚步停在男人两步外恭敬弯腰:“午好,y先生,很荣幸又碰见您了。”

……

不出意外的没有回应,谢彦也算是习惯了陆衍漠视的态度,等了一会儿直起腰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又开口:“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您,我们会尽快处理好的。”说着摆了摆手让身后的几人上前,眼神却若有若无的凝视在陆衍身上。

“不,不要抓我,先生!求求您,奴很听话的,求您帮帮我…”

脚边的人瞳孔放大,攥着裤脚的手下意识用力改为抓着陆衍的小腿汲取安全感。

陆衍撇眉,怎么一个两个都有这手多的毛病。一脚踢开脚边的人迎着谢彦的目光走近,表面优雅得体的男人因为他的靠近隐隐变得忐忑。

“……”

“装什么呢?”

骨节分明的手掐着男人的下颚拉进自己,陆衍心里本就窝着火,手上用的力气当然不小,谢彦脸颊都被他摁的微微鼓起。

他平时不怎么搭理谢彦,但不代表看不出他眼里的欲望,简单来说这人眼睛都恨不得长在他身上,每次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装的多彬彬有礼。

虚伪又令人恶心。

谢彦呼吸猛的顿住,接着心跳震动的声音激烈的像是在他耳边。面前就是陆衍,那双眼睛从始至终对他就只有漠视,像是对待路边没人要的野狗,连求他看一眼野狗都需要伏在地上摇断尾巴。

掌下的男人眼神逐渐迷蒙,嘴角却微微咧开,灼热的呼吸渐渐粗重,气流喷洒在陆衍手指上。

陆衍撇眉,男人不加掩饰的淫态让他觉得冒犯,不过也对,他们这几个人有谁是真对他存了单纯的心思才叫奇怪,都想着玩猎人追捕猎物的游戏,一个个装的像模像样,虚伪至极。

想要自己的真心,就凭他这碰一下都恨不得躺下的姿态吗?可笑!

谢彦不清楚陆衍是怎么想他的,他只是近乎痴迷的望着陆衍俯视自己的眼睛,一寸寸将自己在梦里才能遇见的事情刻进脑子里。

陆衍冷漠的勾起嘴角,微微前倾着靠近呼吸越发急促的男人,发丝擦过他的脸颊,压低声音:“对着这么多人都能发情,你是有多饥渴?”

说话间轻微的气流扫过谢彦的耳垂,这句话明显带着恶意的话不仅没让他冷静下来,反而全身泛起战栗的快感,一句脱口而出的请求比他脑子反应还迅速:“是,先生,005号请求您管教。”

陆衍松开捏着谢彦脸颊的手,长腿后撤一步,面前的男人瞬间露出迷茫跟不舍,他抿唇看了陆衍一下,接着膝盖一弯,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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