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琢尔心中一涩,点了点头,偷偷摸了摸肚子,小不点乖,你外婆病了胡说的,你不是孽种,你有爹有娘,别害怕
“你要是想留下他,娘也不反对,只是孩子不能没有父亲,这样吧,既然淮王喜欢你你便给他做了妾吧”那女人的女儿给祁家最得宠的皇子做了妾,祁家替别人养了孩子,真真有趣
颜琢尔抬头,急急开口“娘,我…..”
颜金溪蹙眉挥手“行了,我也不与你多说,你若是当我是你娘便照着我的话做,你若是不把我当娘,今天我们就把关系断的干净”
颜琢尔从颜金溪房里出来没有回淮王府,而是回到自己的房内,看着空空的室内,她心里酸涩,可能是有了小个的缘故,自己近来总愿意伤感,房里属于她的玩意都没了,仿佛她一离开这间房子就会被清理干净,没有一点她的痕迹,她缓缓走到床边,躺在床上慢慢合上眼眸,睡着了就什么都不会在意了,不会难过了
“啪”
禹王将手里的茶盏掷在地上,冷冷的坐在椅子上,今日朝堂上他能明显的感受到父皇对他的漠视,以前有个祁晔让他心烦,如今又多出来个祁曜,是不是任何人都能排在他前面
宸妃扶着嬷嬷的手进入正堂,看见地上被摔的四分五裂的东西挥了挥手,正堂内的宫人们俯首退下后,宸妃才缓缓上前坐在椅子上“皇儿缘何这么大火气”
禹王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母妃可知父皇给了祁曜什么?他一个半路来的杂种都比儿臣受器重,儿臣如何咽下这口气”
宸妃垂下眼帘,别人不知她可知晓,那个祁曜哪里是什么杂种,估摸是宫里那位早年被掳走的长子,放下手里的茶盏,宸妃缓缓开口:“我儿别急,你妹妹这两天病了我刚刚奏请皇后给她瞧瞧,她宫中的太医毕竟都是最好的”
禹王抬头,看向宸妃
宸妃却抬眼看向窗外的腊梅轻轻叹了口气“冷冬要到了,不知这花儿还能不能开的这样好看”
子时的时候,宸妃寝宫大乱,刚刚几个月的七公主夭折了
祁岘帝得到消息后忙穿上衣服匆匆赶来,宸妃已经晕厥,几个太医大汗淋漓的跪在地上,宸妃代管后宫以来宫里从未这般乱过
祁岘帝瞠目怒道:“说,怎么回事”
宸妃身边的嬷嬷跪在地上“公主白日一直哭闹发热,娘娘叫了几个太医都不见效,便去求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太医,本来太医走后公主还好好的,到了亥时小公主被没了气”
祁岘帝怒极,抬脚踹向那嬷嬷“滚,污蔑皇后,来人,拉下去,这宫里的宫人一个不留”
祁岘帝指着宝公公“传太医署”
太医署的冯太医过来后,拿过宝公公手里的瓷碗,擦了擦碗边,而后又将侍卫手中的药炉端过来,捻了捻里面的残渣,随即眉头紧蹙,上前跪地“回禀皇上,那药中有九暑香,此药乃治疗伤寒的圣品,但小公主的如今尚吃奶水绝不能用此药”
祁岘帝沉声对着跪在下首的几个太医道“这事你们可知晓”
几个太医垂头“微臣...微臣并不知晓”
祁岘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