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宰了,我就不告诉爷爷这件事!”
直谷挡在我前面,低声说,“薰,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家吧。”
我悄悄对他说,“我刚才听见花山鸟说连你也要一起杀,他是不是疯了?夜神冢会不会也跟他一样丧心病狂?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直谷说,“多你一个也不能扭转局面,你今天给我惹了这么大祸,我不会让你比死了好受的,你就给我回去乖乖等着吧。”
我觉得直谷是想要诓我离开。
夜神冢迟疑了片刻。花山鸟恼火地大喊,“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要让理事长骑在我头上吗?”
花山鸟的恨意不止是冲着我来的,看来他和直谷之间早有矛盾。此时,我看见三上从酒店里跑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人。
“小鸟!”
这声音居然是麻宫。
花山鸟转身“啊?”了一声,非常意外,就像看到了凶神。
麻宫愠怒着走过来,拽着他的领带把他拽到酒店里去了。花山鸟无奈地回头看了看夜神和直谷,居然一丝反抗都没有。一转眼,夜神那伙人也跟进酒店。
“为什么?”
我不由得很想问。
直谷说,“从我认识他们起他们就这样,据说是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
“……”我十分的嫉妒。
第二日直谷约我出来见面,坐在公司的酒馆包间里,他一直冷着脸。
我说,“你怪我给你惹祸了,是吗?”
他摇摇头,“你昨天是专门到香舍丽酒店看他的表演?”
“是三上的主意。”我说,“我被他诓过去的。”
他举着空杯看我一眼。我给他斟上半杯酒。
他说,“你不是决定忘掉那个人吗?你若不跟三上智哉绝交,就永远也忘不掉那个人。跟三上智哉绝交。”
我说,“可是,他是我姐夫,……”
直谷“哼!”了一声,啜一口酒,“在我眼里没有亲情这回事,姻亲关系更不用提。”
我说,“可是,昨天要不是他及时找到麻宫,我们很难摆脱花山鸟和夜神冢的纠缠,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和三上认识很久了,他帮过我,我也曾由于没听他的劝而吃亏,所以我不能为了那么点理由就和他绝交,我不会的。”
直谷惊叹地说,“那种人居然给你留下这么好的印象!我真是奇怪,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穿三上智哉那种蛇蝎?他是想把你卖了还让你为他点钱!清醒一下吧!”
我忿忿不平,“即便你是理事长,我也不能事事都受你摆布。我和三上相处的时间比你长,我能分辨出黑白曲直。你让我跟他断交,难道就为了那么点破事儿吗?”
直谷讶异而愠怒地看着我,“你这么向着他?你跟他睡过了是不是?”
我恼火,“我说了他是我姐夫!你脑子都在想什么?”
直谷紧紧攥着拳头说,“我想的都是你!当我看到你和麻宫能一同站在台上的时候,我真后悔没在你脑门刻上我的名字!他明知道我就坐在台下!他是故意的!他在向我发出挑战!”
“你说啥?”我简直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的嫉妒神经未免太发达了吧。那只是个偶然,我恰巧迟到了几分钟,而他正好在寻找配合的观众,没人能掌控这么微妙的巧合,也没人想故意干什么。况且,麻宫……已经把我甩了,已经明确地说过不要我了。”我变成了苦笑。
直谷恨得咬牙切齿,“我就是气不过这一点!你被他甩了才过来招惹我!你给我的是我最痛恨的‘第二眼目光’!如果我可以把你当成柿子毫不吝惜地扔进河沟该多好!呜呜呜呜……”他说着说着竟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我有点傻。怪不得昨天和东条偷情的时候心里总有点内疚,难道我现在终于找到内疚的根源了吗?是因为被直谷如此空前绝后地爱着才会有负罪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