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肃回敬地笑着,“您是师母吧,在下姓卫名肃,深夜到访,多有得罪,但卫肃乃有急事找太傅,师母能不能......”
“喔。”妇人点了点头,“他出去了,前日回乡下去了,说是要办些事,你不如等过些天再来找他吧?”
回乡下去了?这......这怎么会这么碰巧......难道是她作祟?
卫肃应声,“那好,在下便不打扰师母歇息了。”
高太傅不在,卫肃只好直接到了上官府,护卫进去通报了声,便领着他进去了。
相比之下,上官府倒是阔气多了,走廊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管家手里却还提着一盏幽暗的绢灯在前面引路,绕过走廊,来到后花园,阵阵潺潺的流水声传来,卫肃随即望去,隐隐瞅见那水穿过石壁,再洒溅在水池上,美不胜收。
还未来得及观赏其他景物,管家便把他带进了大厅,卫肃缓过神来,朝上官铁冶和月织夫人行礼,“见过将军和夫人。”
上官铁冶赶紧扶起他,“卫将军不必多礼了。”
“不敢。”卫肃起身,微微一笑。
“卫将军请坐。”上官铁冶摆了个请的手势,接着陪同月织坐在最上面,问道,“卫将军深夜到访府邸,是有何要紧事吗?”
卫肃坐下后,凝眉望着上官铁冶,叹了声,“君王被抓了,现关押天牢,明日......问斩......”
月织冷哼了声,“他当初怎么对待我女儿的,如今这般遭遇,活该!”
上官铁冶握住月织的手,严肃道,“夫人!休得胡言!”
月织却像听到禁忌之词般,甩开了他,痛哭道,“铁哥,是他把咱们好好的寒儿给害了,是他啊,现在寒儿不知去向,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寒儿,你怎能不体谅一个做娘亲的心呢,再说,铁哥你也是寒儿的爹啊,你怎能如此呢......”
上官铁冶长叹一声,心中颇为难受,他闭上眼睛,朝管家挥挥手,声音低沉的,“管家,扶夫人回房休息......”
“是!”管家上前,“夫人?”
月织吸吸鼻子,低垂着红通通的眼睛,自行走出了大厅。
“让卫将军见笑了。”上官铁冶挣开双眸,摁了摁额头,朝卫肃抱歉笑道。
卫肃却觉着自己才像是罪人,先是泄露了侍美人对他说的那些话,再是伤了这上官夫人的心,唉......为了君王,只好这样了......
君王以前到底做了什么,为何让这么多人恨他?
刚才上官夫人说她的女儿是被君王害的,这又是何故?
但君王这件事危急,他只好先把这些疑问都搁下,朝上官铁冶回敬道,“是在下冒犯了。”
上官铁冶挥挥手,“恃才,卫将军说,君王明日要被问斩?”
卫肃点点头,“正是。”
“这?这是陛下的旨意?”他怔怔的,不敢言信。
卫肃摇摇头,“在下也不清楚,陛下,可能受制于人......”
“受制于人?何出此意?”要知道,陛下可不是常人,要说到斗智斗勇,谁比得过这个堂堂北皇!
于是,卫肃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细细与他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