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卫学海干杵在原地目瞪口呆,这回轮到他傻眼了,他实在没想到这位谢功安家的婢女带来这么一个震撼的情报,一时间看向谢功安那泛起绿光的大脸变得同情起来。
宛若失了魂般的谢功安吃力地站起身,布满血丝的瞳仁显得有些癫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泪眼婆娑的小花抽泣道:“就在……就在刚刚,夫人……”
“够了!”谢功安怒吼一声,意在制止小花的话茬,生怕这蠢笨的丫头再说出什么丢人的话来。
今天他谢功安的脸己经丢得更多了,在大庭广众下他的婢女告知他的女人被玷污了,从今往后他戴绿帽这事怕是怎么也洗不干净了,一想到这,他心中的怒气愈发澎湃,恨不得生食了叶高丘。
“咳咳!”卫学海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谢大人既还有私事要处理,本官就不多作叨扰了,待谢大人私事处置完毕后,可来望北斋见我。”
面红如血的谢功安仍旧保持了最后的理智,朝着卫学海恭敬地施了一礼后,领着小花与都司佥事洪安远去。
随着谢功安等人离开,先前热闹的春阳楼瞬间变得冷清了下来,楼外除了上百号装备整齐的神机营将卒外,再无任何客人。
熊睿达如同条丧家之犬般被神机营将卒控制着,春阳楼的东家龚斌则小心翼翼地凑到燕六身旁,一个劲的赔不是。
“大人。”
扯下斗笠的沙东行从外围人群中走了过来,卫学海盯着他那堆着坏笑的脸颊,揉着鼻问道,“是你搞的鬼吧?”
沙东行明白卫学海问这话的意思,歪嘴一笑不说话。
……
季家宅院,东院的客房内。
在婢女小花的带领下,谢功安与洪安二人以极快的速度抵达。
床笫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魏春红正死死地拽着被褥呜咽抽泣,地面上,叶高丘如同昏死的王八般西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赤裸着身子。
“你……”
尽管谢功安来时己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目睹到这副“捉奸在床”的场景时,心中的怒气却怎么也无法控制,愤怒到浑身颤抖的他扑到床边,巴掌狠狠甩在魏春红的脸颊上,怒声咆哮道:“你这个贱人!老子对你不好吗?你竟敢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呜呜呜……”红着眼的魏春红只一个劲的抽泣,断断续续的说道:“妾身虽出身卑贱,但也熟读女戒,向来遵守妇道……绝不敢与外男私自苟合!”
“是叶高丘他强迫的我!”
情绪激动的魏春红仿若癫狂的疯妇般尖声惊叫起来,“老爷,是叶高丘这个混账给妾下了药!是他用损招强行占了妾身的身子!”
“事后他还逼迫妾身从了他,说什么这些年来老爷在他们父子手里的把柄不少,他们叶家父子两人随时可以至老爷于死地!说什么让妾身从了他就可以在以后保住性命,免受老爷的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