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血洗(1 / 2)

<p>之后发生的所有一切,已经无法用言语轻易形容,鲜血、尸体、残躯、惨叫,随着萧陌离每一个快如闪电的举动,这种情形开始不断累积,到了后来就连这些诡异的声音都再也完全听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漫长的静寂。

时间仿佛永远地定格在了那一刻,直到皇帝缓步走出相王府,这种静寂才宣告了终结的句点,可是面对如此血腥的场景,他还是本能地拧起了眉,抬起头再去看站于一边的萧陌离,眼里不禁多了一种既觉得陌生、又觉得忌惮的情绪。

场景确实太血腥了,这是对于一个人而言,那是云卓,也是沈修,只见他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原本俊朗的面容已完全瞧不见了,只因为上面已被各种血渍、刀痕所侵蚀,而他的身上也没有因此幸免,到处都是伤口,到处都是鲜血不停地渗出。

尤其是胸口之上的那道伤口,深得可见里面的肌理,甚至是白森森的骨头都可以瞧上些许,更为恐怖的是,伤口还在不停地泛着红色的血流,距离还不算太近,便能听到这种诡异的细微声响,若是距离他不算太过遥远,那么这种声音简直就是犹在耳侧地传送着。

这样的恐怖场面,也难怪皇帝会不安地拧起眉了,换做是一个正常人,看到了这一幕也定然会吓得不轻,如果是一个胆子特别大的人,也不可能完全做到心里不胆怯的境地。

皇帝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相王爷,他的神色已是十分惨白,原先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会赢的他,下一刻便看到了这般意想不到的场景,这样的转变除了让他觉得此生已经无望,还有就是让他的身体迅速出现了恶化。

他的手脚开始冰冷,红润的脸色也逐渐转变为一种病态的苍白,渗出的汗水也从适才的炙热瞬间转至冰点,沿着他的额头缓缓往下流着,他都没有想到抬起手去擦拭些许,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云卓,许久之后,在自己还能极力保持着冷静的时候,道:“我输了,是我输了,你要杀我,是如何,我都不会再有任何意见。”

皇帝听到他竟这么说,也是一阵沉默,道:“好,朕不会杀你的,毕竟你也是朕的皇弟,曾经辅佐着朕一同管理着这片疆土,而且管理得非常好。”

相王爷知道以他的心性定然不会让自己过于凄惨地死去,他到底是一个心肠不算太硬的人,即使自己挑战了他的忍耐度,即使自己有了想要将他从皇位上拉下来的打算,甚至还将这种打算演变为了现实,他都还是会去念及一份许多年都不曾接触过的兄弟情谊,不会真的想要自己死,他到底还是给自己留了一点情面,一点最后的尊严。

相王爷想着这些,不禁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始终注视着自己的皇帝,忽然他的脑海里忆起了一幅画面,那是许多年前,他们都还是皇子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皇帝还没有被父王正式册封为太子,因为身体羸弱的缘故,他通常都只能待在自己的寝殿里休养,极少会出现在父王和诸多皇子的视线,他的存在极其微弱,母妃也从来都不曾说起过自己还有一个皇兄,只当他是一个并没有太大影响力的空气。

这样的特殊情形,直接导致了相王爷在御花园里第一次看到皇帝的时候,都不曾想到过要开口唤他一声皇兄,倒是身为皇兄的皇帝看到他的出现,颇为亲切地唤着他的名字,宸珩。

皇帝应是除了父王、母妃之外,第三个这么直接唤他名字的人,他这般称呼自己,顿时让相王爷有了些许的愣神,但很快便露出了怒意,道:“大胆,你是何许人也,竟然如此直言不讳地称呼本皇子的名字?”

皇帝看他脸上的怒意,却没有表露出任何不高兴的情绪,相反竟缓步走到了他的身边,极为心平气和地介绍了自己,道:“我是你的皇兄,宸纾。”

相王爷自然是有点不相信,眼里也是写满了诸多疑惑,道:“我为何从来都不曾知晓,我竟有一个健在的皇兄?”

相王爷这句话语刚问出口,便知自己说的方式有些不对,赶紧补了一句,道:“对不起,母妃从来都不曾提及过这一点,而我自然也就不会知晓,因此还请你能够告知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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