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还是那个狭小逼仄的小出租房,许久没有住人的小房子,依旧破烂寒酸。
小纯呆呆的站在门口的位置,久久的凝视着这个小小的房间,所有的关于陈子墨的回忆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你还知道醒过来啊?明明都那么大一个人了,每次都宿醉的跟个什么似的,丢死人了。”小纯像一个管家婆,抱怨陈子墨的又一次酒醉。
“我知道你也不忍心丢下我不管,我的小纯最好了。”陈子墨躺在床上柔柔自己尚疼的脑袋,嬉皮笑脸的回应小纯。
“谁是你的?真是不害臊。”小纯被陈子墨一句话说红了脸,连忙否认。
“那你说你是不是叫我一声哥哥,我说一句我的怎么啦?又不过分。”陈子墨反驳。
“就知道你每次来我这里都没有什么好事儿,不仅霸占我的床,吃我的饭,还分享我的阳光,哼。”小纯一个白眼翻上天际,却对两个人乐此不疲的斗嘴,喜欢的不得了。
这样欢乐的场景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每一次陈子墨出现在这个小出租屋的时候,都会上演这种甜腻的争吵,也正是从这种一次次的斗嘴中,小纯感受到即便是小破旧的出租屋,只要有心中的那个他,亦是温暖的爱家。
她也记不清楚自己在脑海中究竟脑补了多少种和陈子墨因为相恋而站在一起的场景,生活的琐碎的日常她们都一一经历,开心的,苦恼的,有趣的……等等等等,不管哪一种场景,都有他在身边。
只是那时候的陈子墨一定是把她当做好朋友或者小妹妹看的,现在站在物是人非的房间门口,小纯这么想着,昔日的场景像电影的慢镜头,一遍遍回放在脑海中。
小纯缓缓地走进屋子里,眼所及手所碰之处都落满了灰尘,床单上的小花朵也布满了灰尘,都枯萎了。
直到她拉开抽屉寻找自己的日记本,饭来找去都没有找到,甚至把整个小房间都翻遍了,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地方,直到无意中看到那张旧书夹层里的餐巾纸。
上面是一个女孩儿的素描:长长的头发散落下来,站在一处樱花树下,微微的低头轻嗅散落在肩头的花瓣,一席及地长裙随风摇摆。
这个女孩儿,怎么这么像自己,当看到手腕处系着的那个天蓝色的手绢的时候,小纯确定了那张餐纸上的女孩儿就是自己,因为那个手绢是阿婆留下来的遗物,之前小纯一度把它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女孩儿旁边是两行淡淡的字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妹兮妹不知。
原来,陈子墨在这个时候就喜欢上自己了,原来他之所以带着自己去郊外的桂花林,竟是为了……
看到这里小纯泪流满面,突然心就像被利器割了一样疼,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她像现在这么思念他。
转身跑到楼下,一口气站在了阿力的面前:“阿力哥,我们回去吧,请快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