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玉含羞带怯,连忙捶了秦行一记。
秦行也没想到被人抓到个现行,连忙匆匆低头,这就要走。
徐良玉低头见礼:“郎君慢走。”
不说还好点,她话音刚落,秦行脚下一绊,当即一个趔趄,惹得徐挽玉忙上前一把捂住了妹妹的眼睛:“诶呀!”
等她再放手时候,人已经没影了。
徐挽玉有点不自在:“怎么来得这么早。”
说着带着妹妹进门,良玉跟随在后,想着刚才那场景尴尬也变成了宛然一笑:“婚期定下来了吗?”
徐挽玉挽着她的手臂,轻轻点头:“过年春天,还有一段时间。”
是了,唐朝对于婚嫁虽然更随意些,但是礼法不可破,春天成婚也好,也给她些时间多给阿姐准备些嫁妆。
姐妹二人一起进了院子里,青萝已经起来了,连忙忙乎起来。
徐良玉今日早起时候,被噩梦惊醒。
偏偏身边的檀笙脸色特别不好,她将他推醒,可他精神实在太差,昏昏沉沉很快就睡着了去,旺儿在床前守着他,她早早就奔着自己家来了。
在徐家叫了两个人,回到铺子里清理了一整天,才清理干净。
铺子里一片狼藉,又请了做工的来修复,两间的地方一共修理了七八天,才能见人。
这个时候废料早已经清洗干净了,之前为了抵债,做工的铺子早退了租,此时不得不在后院临时搭建了棚子,环境可谓艰辛。经过三四天的下料裁剪,竟有一千多半卷的绢布,四千多半卷的麻布,还有被剪裁下来的废边角以及被烧得不像样的纱料。
此时物价,绢一匹相当于二百钱,王公贵族得了皇帝的封赏,多有绢。
平常百姓都穿尚未晕染的素衣,就是麻布。
再有些家底的,穿纱拢白衣。
这么多的布料,可见当初宋凛故意引徐家入局,徐家放了多少家底在上面。
这可能是她的第一桶金,必须成事。
徐良玉一连忙了十几天,每日早出晚归,她走的时候,檀笙还未起床,她回来的时候他已睡下,他的脸色一直都差不多,不好也不坏。有时候檀越会守着他,有时候旺儿守着,也撞见过老大夫给他灌药,不久他醒过来又是喜笑颜开。
偶尔她早上起来时候,他也睁开过眼。
只不过是问问进度,偶尔会给她些建议,雍王在檀家住了一两日就去往长安了,檀笙说秋收了,又是天灾年,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大家的日子就都不好过。粮仓未满,此时他是戴罪之身,太子李宏监国由来已久,只由雍王暂时压下来了未定罪而已。
十一月末的时候,终于小有成果。
此时徐良玉已经有五六天未回过檀家了,她白日跟着绣娘一起研究处理各种边角废料,夜晚和青萝一起清扫打点店铺。若用麻布拼成成衣废工废料不说,也难见回头钱,她琢磨了一番,亲手缝制了一个人偶。
其中一个绣娘提议说做布老虎,她觉得也不错。
麻布晕染一番之后,颜色变得多彩起来,一部分麻布做了布老虎,一部分做了人偶玩具,这个时候还没有棉花,恰好那些废料可以填充。人偶由麻布所制,有男有女,多是孩童模样,高的能有二尺左右,相当于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大小。小的能有一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