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当然,从前他还不是雍王的时候,一直也并未察觉。然而去年今年由于连年大旱,百姓多饥,善粮先送一步,不等银钱再置全粮食送往大广粮仓,便中途出了差错,是以被人发现。”
徐良玉张口想问那原本用来置粮的银钱去向,忽然抿住了唇。
两万银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她抬眼,看着他目光复杂。
檀笙一看她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抢过她手里的团扇,用力在她脑门上竖着敲了一下:“想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货币不均,难以置粮,不全是那两万银钱的问题。”
他这么一说,她看着他的目光更加复杂,许久都无言以对。
半晌,徐良玉趴累了,就偎在他身边了。
檀笙也是没多精神,一会就闭上了眼睛,在他闭上眼睛之后,少女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到底也是倦极迷迷糊糊入了梦乡,身边的人才是再次睁开了眼睛。
他手里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扇着风,目光中隐隐都是笑意:“人心总是难以算计,谁能料到,我了无生趣的一生,临了,还能这般欢喜呢!”
言语虽轻,却也白了脸。
团扇才一放下,男人唇角便是又出了一抹殷红。
第十章
香账之内,鸳鸯交颈。
白藕一样的玉臂在被外,微微弯曲着,拐在自己的身上。
女子眉眼如画,呼吸浅浅。
男子低头,能看见她肩窝处的骨肉分明,锁骨上还有他啃过的痕迹,才是温存过,下颔抵在她的额头上,忍不住将人揽在了怀里,仔细给她盖得严严实实了。
片刻女子幽幽转醒,往外面看了一眼:“什么时辰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他嗯了声,只拥着她一手在她光裸着的手臂上摩挲着:“挽玉,你好好顾着自己,等成亲了就好了。”
徐挽玉低声嗯着,依旧闭着眼睛。
男子正是她的未婚夫秦行,此刻恋恋不舍,浅浅在她脸上啄着。
他每天晚上都偷溜过来和她一起,天一亮就走。
枕边放着他从书斋带过来的书,人下床穿衣,只听见屏风后有窸窣的声音。
亮色在窗口映照进来,徐挽玉平时都要再睡一个回笼觉的,不知怎么今日却是睡不着了,躺了片刻也起床穿衣。才披了外衫,秦行过来拥着她又在她髻间亲了两口,依依不舍地抱着她来回地晃:“不想走。”
她微扬着脸,轻笑着来推他:“走吧,我送你,我爹睁一眼闭一眼的也不容易。”
秦行听见她搬出丈人了,也知道这般不妥,转身往出走。
院子里静悄悄的,徐挽玉送他从偏门离开,才是吱地打开门,二人出了门口,却是发现大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徐良玉漆黑的眸子就对着她们,眨着眼与她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