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的小钩!相信埋针之人早就知道此针埋下容易,取出难!
这小银针若停留在体内,被人以内力催动,直击五脏,人,即便不死,也必是痛苦万分!
唉!想不到如此一个人,竟然会遭这般罪!
沈寒轻轻地将刚刚取下的银针放到事先备好的铁盒内,旋即拿出绢帕为月影擦拭脸上渗出的细密的汗。
应当是疼的吧?看着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月影,虽然对他的来历已然产生怀疑,可沈寒终究还是不忍看着月影遭罪。
“疼!”月影蹙着眉呻.吟了一声,即便那声音弱不可闻,“爷,小影不跑了,小影……”
“难道是那个韩大爷?”听着月影的喃喃之音,沈寒忖道,“哼,真是有几个破钱就不把人当人看!”
“杀了……我……”面色惨白的月影忽而攥紧了手,继续道,“杀了……我……”
“别怕。”沈寒莫名觉得有些心疼,忍不住伸出手来,握住了月影那已然攥紧了的玉手。
三年前,那个时候戴着面.具第一次出现沈寒面前的月影是放荡不拘小节的,虽然看不清脸,可那慧黠的眼神却令沈寒印象深刻;
不久前,沐春楼下的意外相逢,月影的放浪形骸中又多了几分妩媚;
昨日,面对宋昆、面对陈安之,月影的所作所为不禁令人令人想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
可现在……躺在床上的月影,却是那般无助。
唉……沈寒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月影的神情似乎平稳了一些,这才松开手,试图继续为月影取针。
“阿寒,住手!”沈寒正催动内力,眼见第二枚银针露头,忽然听到江隐的声音,心中暗道不好:不行,不能让阿隐看到月影体内的银针。
想到这里,沈寒连忙将已露头的针,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啊!”月影疼得一哆嗦,那根银针再次进入体内却是错了方向,引得体内数枚银针同时游动,“哗”,又是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阿隐,你这是做什么?”从未对江隐红过脸的沈寒,终于按捺不住,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这花公子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他内伤很重,我内力收得太快,他根本受不了。”
沈寒一边说,一边用绢帕为月影擦拭唇边的血渍,心里犹自忿忿不平。
“还真会演戏呢!”
江隐快步走上前来,伸手拉住月影的手,试图将月影拽起来,却被沈寒握住了手腕。
“阿隐,你这是做什么?快松手!”
“呵呵,好一阵兰花香啊。”江隐甩开沈寒的手,凝眉冷对。
“阿隐,你这是做什么?”沈寒不解道。
“阿寒,你不觉得他身上的气味很熟悉么?”江隐冷冷地反问道。
“气味?”沈寒停了手,转身望向江隐,心头隐隐涌起一阵不安。
是啊,这气味。沈寒一直以来是月影身上有什么熏香,是那种兰花的香味。
三年前,这气味还比较淡;现在,这气味愈发重了。
“昨夜,那黑衣人身上是不是也留有这样的一种兰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