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愕然无语。
他知道江隐说的都是事实。
“阿寒,”江隐顿了一顿又道,“刺客,我见得多了。可是像他这种带着兰花香味的刺客,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或许只是熏香,又或许……”沈寒忍不住为月影辩白。
“呵!”江隐冷笑道,“你只是不肯承认罢了。这花公子身上的气息非常人所有,昨夜那人身上的气味跟这花公子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阿隐!”沈寒急道。
“阿寒,”江隐眸色冷冽,“我不知道你缘何一直护着他,可是刚刚安之醒来了,若非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决计也不会想要难为他!”
“安之醒了?”沈寒喜道,“那是好事呀!”
“哼,”江隐的眸色里有一股藏不住的怒火,“人是醒了,可是却变得跟冰怡妹妹同样了!”
“你说什么?”沈寒急道。
“你没听错,”江隐的怒意更甚,“安之是中了跟冰怡妹妹同样的毒!人虽然醒了,可他已然神志不清!你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听话得紧!听话得犹如一只牵线木偶!”
“阿隐,”沈寒蹙眉安慰道,“就算那日果真是他,如今这人就在我们手上,你容我将他医醒,咱们再详细问个究竟,可好?”
“好啊!”江隐冷冷道,“如果他醒了,承认是他下的毒,你又当如何?”
“这个好办,”沈寒故作轻松道,“让他将解药奉上,不就结了。”
“哼!”江隐怒道,“我天霖奸佞挡道,多少忠臣良将遭人陷害,我料这花月影无非是受人指使,可是,通过他想必亦能找到线索,查出幕后黑手!”
“最大的黑手不就是现在坐在龙椅之上的那个人么?”沈寒刻意转换话题。
“宇文炀是我要对付的,这个不消你说。”江隐冷道,“可是,下毒之人的幕后主使却一定不会是他!”
“为何?”
“因为他需要的是让陈安之活着体会那被人凌.辱的滋味!”江隐咬着牙说道,“他又怎肯费力气让安之变得没有神识?”
“……”
“没有神识,他便不会意识到痛苦,这点,可不是宇文炀想要看到的!”江隐忿忿道。
“阿隐,这点我明白。”沈寒无奈道。
“所以,”江隐的神色显出一抹期待,“阿寒,答应我,此人不管你治还是不治,都不要阻挠我通过他来揪出那只幕后黑手,可以么?”
“阿隐!”沈寒摇摇头,“这件事当中的厉害关系,我自然懂的,可是在沐春楼他是如何待陈安之的,你也看到了。我相信此间必有误会。”
“误会?”江隐冷哼道,“那便等他醒来叫他说清楚!”
“放心,我会让他尽快醒过来。”说着,沈寒站起身来走到江隐近前,“相信我。”
手在落到江隐肩膀的一瞬,竟被江隐躲开了。
“阿寒,我希望你明白,”江隐的双眸似凝结成冰,“我这三年活下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