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潮水一般的闪现,温语飞速过了一遍,然后,她突然想到:“那今天出现的人,是冲您来的?”
胡斐摇摇头:“实话说,他们的气息,我有点熟悉。但今天,不是冲我来的。应该是冲着严珠姑娘。”
孙英赶紧接话:“姑娘,胡先生说的有一定道理。”他就又把那人想把严珠带走的事分析了一遍。“他们没说话,直接是冲着马车去的。虽然胡先生在车旁,但一开始,他们并未留意他。”
胡斐也点头:“我动手的时候,他们并未防备,所以,能先伤了一人!而且,观这几个人的身手和行事风格,也不像是寻常毛贼。”
“可是严珠……谁能这样对她呢?”温语喃喃道。
最近严珠经历的事,一个是在祁家遇到祁悦。
一个是要认文若轻为义父。
“会是文家知道要认义女的事,有人不愿意,然后下的手吗?”
胡斐又摇摇头:“这样的人手,不是普通官员身边的护院。不过,他们虽然不弱,但还算不得顶级的暗卫杀手……”
温语暗想:那是祁悦?
胡斐说:“孙师傅,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祁五太太说。”
他现在的态度与之前的木讷不同了,气势足且不容置疑。
孙英赶紧站起来,“在下去外头瞧瞧……”快步出去了。
胡斐接着说:“前两年,我遇到过一次行刺。对方七八个人,其中两位称得上的顶级杀手。其余几个,跟今天的……倒像是一同训练出来的。祁五太太可能不明白,我们这些人,会观察,且有很深的直觉,而且,直觉很重要。如果没错的话……这些人,可能跟吴王府有关联。”
“吴王府?可吴王府怎么会害严珠呢?”温语更惊奇了?
永清郡王要给温欢报仇?会吗?
而且真要是有什么,也会冲我来呀!我都没事……
“那些人是想抢走她,不是要杀她,否则……”其实,他也后怕啊,那些人要是想杀人,当时可是拦不住的!
……
城北一所不大但非常精美的宅子,永清郡王正一脸铁青看着眼前几人。
“没事吧?1
“回殿下,属下看过,没有纰漏。其中三个当场死了。逃出来的眼见无望,自我了断了。那一行人也没在原地停留,直接进了城。衙门来人时,已经有不少路人在围观。没留任何线索,他们查不到什么。”
永清郡王往后一坐,他要郁闷死了。
原本,那个叫温欢的,对自己情意绵绵,他也动了心。跟母妃商量好,封她为侧妃。严珠身世太低,就弄进府为妾。
结果,去了庄子,温欢不知道怎么跟金子扯一起去了,事态不可控,最后她人还死了……
吴王训了自己一通。皇后发作了母妃……真是一团糟!
母妃让他老老实实干活。
他无奈,摈弃杂念,也不出去玩了,好好的忙活一阵,父王脸上才有了点笑模样。
结果,前天,陪父王出席酒宴。有个官员喝多了,讲了个笑话……说文大人,要认一个叫严珠的姑娘为义女。还要在有滋有味摆席……笑话他:认个干女儿还这么折腾,真是个怪人!
他一听,这不就是那个珠珠么……
这些日子,他连后宅都没怎么进,微醺之下,想到那个妙人儿,一下子浑身燥热,并上了头。
文若轻……就是个怪人,谈不上狂妄,但胆子大性子直,在皇祖父面前,也经常梗着脖子掰扯。皇祖父又气又恨,但他抖落着账本说话……也真拿他没辙……
如果严珠被他认了义女,再想让她进府为妾,可就难了。
那家伙不答应……梗着脖子闹,自己又得丢脸。
一个没出身的漂亮丫头罢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弄了来,放在这养着也不错埃以后,若是真想抬举她,换个身份进王府,我的身边人,有谁能看得着?
如果新鲜劲儿过了,不愿意抬举……那就扔在这儿呗!
打算妥当,当晚就派出人打探消息,竟然听到严珠要去庙里抽签……
在城外碍…这真是天赐良机!于是,随意打发几个身边护卫去抢人。说起来,这还真是他第一次这么干呢!
却没想到,竟然遇到硬点子了。白白的损失了几个人,还险引祸上身。
我怎么这么倒霉?!
“她身边儿,不就是跟班吗?怎么能对付本王派去的人?!查了吗?”
“主子……之前也打听了,就是带着两丫头,还有一个从镖局退下来的护院,一个赶车的,一个跟班……应该好对付的很哪!也不知道怎么的……会成这样了。没打听着……要不,晚上再去她家瞧瞧?”
“蠢货!!这会儿,他们不正警惕着?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往门上送!?”
手下人赶紧认错。
他又骂了几句,暗叹:看来,我真是与她们无缘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