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到此,只能再等张江青的消息了。
温语又让腊八去找祁五来。
转头问胡斐:“如先生所说,之前是因故到了京城。可您清醒之后,为什么还留在此处呢?”
胡斐沉默不语。
“先生诺大家业,也没有在这里做个跟班的道理。胡家若知道我们这么待您,那怒火,恐怕也不是好承受的吧?”
“这个祁五太太倒不用担心,我没归宗,自有我的想法。胡家,对于您和严珠姑娘救了我,感激还来不及。不会有什么怒火。”
“您的事情,我也偶然听到了一些……就算是严珠曾经救过您吧,今天,您也救了严珠。一报还一报。自此互不干系,先生您……恐怕不便再呆下去。”
胡斐不说话。
“胡先生,您聪慧过人,想必也能明白我话的意思……”
“祁五太太,我想,求娶严珠!”
“胡先生!我称您为先生,望您自重!”温语不高兴了。
胡斐神色淡然,不说话。
他这态度,让温语有些发毛:“您与严珠,身份,地位,年龄,经历,可有一点相配!?如我所知道的,她是对您有恩的!也让您从混沌中清醒了,您要对她尊敬才是。”
“我就是尊敬她,爱慕她,才有了这个决定。”
“你的决定,对我们无用!”温语冷冷的说。
“祁五太太,这件事,等严珠状态好一些,我亲自跟她说!”
“胡先生,严珠性子单纯,为人善良,看不得别人凄惨悲凉。所以,您不用跟她谈。她的事,我做主!”
“祁五太太,这个主,您恐怕做不了!”
“你……”温语烦得厉害,还要说什么,祁五来了。
“阿语,出什么事了?”祁五进来就问,突然看到胡斐,还有那一头白发,猛然的说:“胡?”
胡斐正跟温语谈的不顺,看祁五进来,便点头说:“胡斐。”
“还真是您!您怎么在这儿?”祁五也吃一惊。
“一言难尽,他就是严珠提到的古月!在店里混这么久,咱们竟然都没发现!”温语很是气恼。“夫君,出了件事……”
她把事情跟祁五说了。
“张江青他们去查,还没回来。刚才胡先生说,那几个的人的身手,有些像之前刺杀过他的人。有可能是出自吴王府。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动严珠。您说,会不会是上次遇到的那件事儿?”
祁五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胡斐却眼睛直盯着温温,怎么?还遇到过事儿?心里更不安了,不成!这次,说什么我也要把她娶过来,亲自护着。
祁五想想:“现在还不能确实,我再去查。她没事吧?”
“受了惊吓,人倒没事!”
“阿语!”张江青回来了,他也是头一眼就看到了胡斐,那一头白发太显眼了。
胡斐是认得张江青的,有些郁闷的点点头。
张江青也没多问,跟温语说:“我们去的时候,当地衙门的人已经来了,还有很多路人围观。跟着去了衙门,仵作查看了一下,死因就不说了。但我带的人能看出来,都是练家子,手上有茧,身体强悍,有的还受过伤。但是无任何物品,从里到外,衣裳也很寻常。这么看来,倒真不是寻常劫道的。”
温语点点头。
张江青又说:“衙门的人说,这几天,还要在周边走访一下。有什么消息,会来跟我说。回来时,也让人去问城门守卫,再看看这方面有没有什么消息。”
事已至此,也只能等了。
张江青凑到胡斐身边,胡斐简单的跟他说了几句。
却在此时,文大人跟着李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