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喝了,我自然就会走。”把邵千莫的命令当做耳边风,在胡杏儿的以为里,没有亲眼看到他把药喝下,她是没法安心的。
“邵府花高价,就是请你来忤逆主子的么?”冷汗从额间滴落,砸在了袍身上,邵千莫缓了缓神色,侧目望向了她,黑曜的瞳仁洋溢着冷厉的光芒。
“不是。”淡然迎视着邵千莫投射来的视线,在他那饱含威迫的眸光下,胡杏儿仍是面不改色,只有那怦怦直跳的心凸显了她的紧张。
“既然不是,那就给我滚!”厉声喝道,邵千莫深知以言语之辞无法驱赶胡杏儿,当下便将床头上的药枕抓起,看都不看的就朝着胡杏儿丢去,以示他的‘震怒’。
药枕的袭来推翻了胡杏儿手里的药汤,呈浓黑色的药汁倾倒泼了她满手,值得庆幸的是,因时间的消磨,药汤已没有刚出炉时的那么烫,虽不足以起泡,但也烫红了至虎口蔓延到手背的肌肤。
垂眸睨着瓷碗里半剩的药汁,红润粉嫩的唇瓣微抿,胡杏儿深深的盯了邵千莫片刻,转身就离开了里屋,径自的朝着屋外走去。女他央血。
倾听着外屋响起的关门声,邵千莫低垂着的头才敢抬了起来,狭长的双眸扫视着明亮却空阔的房间,一抹空虚感久久缠绕着心头不散。
出了主屋后,胡杏儿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背对着木门,抬眸望着屋前的湖畔。
“是谁在那里?”离去一会的刘辰阳返了回来,刚踏上走廊,便见一抹纤瘦的身影侯在了主屋的门前,心生疑虑,脚下的步伐便加快了许多。
闻声望去,胡杏儿敛下眸底的黯然,注视着刘辰阳挪动着身影,一步步的朝她走来。
待距离胡杏儿一米之遥时,刘辰阳才借助到屋里倾泻出来的光线看清了她面上的每一分轮廓,平眉轻扬,掩饰不住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自从上次邵当家单独见了胡杏儿后,他便对胡杏儿的身份展开了调查,得知了她过去的身份,现在的处境。
原本的,他还以为胡杏儿是邵当家的友人,所以一向不喜欢与人接触的邵当家才反常的面见了胡杏儿。
但后来的,他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自从那次会面过来,邵当家就再也没有见过胡杏儿,而胡杏儿也安分守己的继续在厨房里当帮厨。
虽说邵当家时常会有意无意的问起胡杏儿的近况,但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真正让他在意的是,胡杏儿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给邵当家送药的。”半个月来的接触,胡杏儿对周遭的人事已不如当初那么冷漠,也不再孤身当个‘哑巴’了。
“嗯。”刘辰阳点了点头,目光从胡杏儿那张恬静淡然的脸滑落,滞留在她手中的端盘上,却在上头的瓷碗发现了半剩的药汁,“怎么还剩下了?”
抬手捡起那青花花印的瓷碗,刘辰阳皱起两道平眉,低头闻了闻,还是平常所熟悉的味道,并没有什么问题。
“药汤撒了。”直截了当的将关键道出,胡杏儿侧目扫着那将她隔绝在外的檀木门,一抹神伤至眸底稍纵即逝。
“什么!”闻言,刘辰阳脸色大变,双眼猛然瞪大,两指间的瓷碗脱落,药汁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