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国公主的马车驶入了庄严的皇宫,因马车里坐着福国公主,又有李嬷嬷在前引路,马车直接慢驶到荣妃所在的平乐宫。
诚如舒泽帝所言,医术高明的季大夫在两年前为荣妃诊察过病情,而这一次得到的结论依然相同,是难以根除的顽疾。
程蔚之诊察一番后,道:“娘娘没有中毒迹象。”
“谢谢。”舒知茵的一颗心落定了,示意如锦送季大夫和程蔚之出宫。
荣妃握着暖手炉,瞧着女儿展开的眉头,轻问道:“你怎么会怀疑我中毒了呢?”
“不是怀疑,是以防万一。”舒知茵落坐在榻边,饮了口桑葚酒。
“刚才那位少女是谁?”荣妃觉得那少女灵秀的容颜似曾相识。
“她叫程蔚之,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毒医程天齐是她爹。”
“程天齐之女?”
“对。”舒知茵并不奇怪母妃的惊愕,程天齐之名早就如雷贯耳。
“她因何在景府?”荣妃尚未出阁时,便熟识程蔚之的爹娘,程天齐跟舒泽帝曾是莫逆之交,后来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二人形同陌路。
舒知茵自是不能透露出景茂庭中毒,轻描淡写的道:“她是齐汀的朋友。”
在这时,宫女禀告道:“娘娘,李嬷嬷来接娘娘了。”
荣妃站起身,轻声对舒知茵道:“我会跟你父皇商量回江南省亲一事。”
“好。”舒知茵回府等着父皇特准母妃省亲的消息。
已是入夜,宫女提灯在前,荣妃披着厚厚的冬袍,在雪夜里前往舒泽帝的住处启泰宫。
寝宫里,明亮的烛光中,舒泽帝着一袭常服,正慵懒的坐在炉前的软榻上,闭目小憩。荣妃轻慢的踏入寝宫,李嬷嬷随及关上了寝宫的殿门。
“皇上。”荣妃温柔的轻唤,走至舒泽帝的背后,为他按揉起肩颈。他夜以继日的伏案批阅奏折,肩颈处常常不适。
舒泽帝享受着她的体贴,微睁开眼睛,那张威严的面容上尽显疲倦之色,终日操劳国事紧绷着心绪,只能在夜里与她独处时才能放松。
纤细的手指上移,为他揉着太阳穴,轻问:“听李嬷嬷说,你没有用晚膳?”
“我没有胃口。”
“怎么了?”
“江南一带波谲云诡,不太平。”舒泽帝捉住她的手,牵引她坐在身边,拿起桶中的长甘蔗放在炉火上烤着,她爱吃烤甘蔗。
荣妃细声宽慰道:“有景大人去处理,江南会很快风平浪静。”
“嗯,我命景茂庭彻查,查个水落石出,一网打尽。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庇护着他们,使他们猖狂的无法无天。”舒泽帝语声缓慢沉着,完全没有一国之君的仪态。
荣妃如往常一样,从床榻上抱来被褥,为二人脱去靴袜,半躺在软榻上,围炉夜话。
她轻道:“臣妾想在元宵节后省亲,不知你意下如何。”
“茵儿的主意?”
“是的,因为臣妾不小心说出景大人是去江南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