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之癖?”
“没有,朕跟世人一样,曾以为景大人永远像神祗,绝不会动凡情俗念。”舒泽帝不介意她转多话题,眸色一黯,依然对景茂庭为名正言顺的娶茵儿而心甘情愿的服下毒药耿耿于怀。
舒知茵立刻趁势说道:“父皇,动了凡情俗念,不妨碍景大人还是位刚正不阿的朝臣。”
“一旦动了凡情,他的心就软了,就有了软肋,容易徇私,容易意气用事。”
“可景大人本来就是凡人啊,他不是神,他动凡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舒知茵郑重说道:“一个人会不会徇私和意气用事,跟这个人动不动感情无关,是这个人的禀性和修为决定。父皇了解景大人的为人,他有自己的原则,他的意志很坚定,不会被感情左右。”
“你很了解他?”舒泽帝眯起眼睛,如果她知道景茂庭为了感情服下无解药的毒药,还会笃定他不会被感情左右?
“茵儿了解他。”舒知茵语声诚恳,“茵儿不高兴他事事以公务为重,严肃内敛,不懂温情,不依顺于茵儿,但这正是他与众不同,难得可贵之处。”
“徜若他以公务为重,应于今日清晨出京,他因何拖到将近正午,等你进宫见你母妃之后才出京,何故?”舒泽帝猜测景茂庭是计划带着她同去江南。
迎着父皇眸底隐现的凌厉,舒知茵几欲说出实情,思索片刻,便云淡风清的说道:“昨夜,茵儿见他即将离别数月却无动于衷,便悄悄的给他下了药效强劲的媚药,他身不由己。一觉醒来时,已将近正午。”
舒泽帝瞠目。
舒知茵神色如常的道:“茵儿晌午醒来,得知母妃染了风寒,进宫探望母妃。回到景府时,远见他神情不悦,便避开了他,没与他告别,只悄悄的送他出京。”
舒泽帝一惊,她万万不可受孕,会毁了她的身子!景茂庭若疏忽的使她受孕,一定让景茂庭尝尽皮肉之苦!他不动声色的缓声道:“或许能怀上身孕,待景茂庭回京时,孩子不久就能出生。”
“不可能。”舒知茵漫不经心的道:“茵儿服了避子汤。”
“为什么服避子汤?”
“茵儿暂不想怀上身孕。”
舒泽帝松了口气,附和着说道:“并无不可。”
舒知茵一怔,父皇竟然不觉不合适?难道不应该劝说她顺其自然吗?她惊诧的问道:“父皇不希望茵儿尽早怀上景大人的子嗣?”
“你和景茂庭都是有主见之人,朕不干涉你们的家事。”舒泽帝说得很平静,丝毫没有破绽。
舒知茵若有所思的道:“父皇应是希望茵儿和景大人白首偕老子孙满堂?”
舒泽帝平静如初,道:“当然,朕希望你们都不枉此生。”
好像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沉默了片刻,舒知茵不再细究,说出了此行的目的:“父皇,母妃只是染了风寒,却头痛剧烈,痛得母妃脸色煞白直冒冷汗,御医们都束手无策?”
舒泽帝隐隐一叹,沉声道:“三年前,你母妃小产后染了风寒,便落了头痛的病根,御医们着实束手无策。”
是小产落下的病根?舒知茵道:“茵儿想请京城名医季大夫试一试。”
“善医堂的季大夫?”
“对。”
“朕在两年前请他为你母妃诊断过,他诊断你母妃的病根是顽疾,难以根除。”舒泽帝道:“你不妨再让季大夫试一试,也可遍寻名医试试,如能根除你母妃的头痛之症,朕重重有赏。”
“茵儿稍后带季大夫进宫?”
“可以。”
舒知茵必须要查清楚母妃的病情,她离开了皇宫,亲自到善医堂去请季大夫。在返回皇宫的途中路过景府,她想了想,命马车在景府门前停下,派人邀程蔚之一同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