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空间并不算宽敞,差点撞在凤砚卿身上的楚鸢歌在心底将阿锅骂人了一顿,而后扬起一抹假笑,抬手挥了挥,生硬地打招
呼:“嗨,段公子,早啊。”
凤砚卿的下嘴角有些肿,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闻言略一挑眉,笑着道:“我喜欢听你昨晚叫的那个名字。”
楚鸢歌连自己虐待了阿锅都不记得,哪会记得什么名字,下意识地问:“什么?”
凤砚卿往前走了一步,弯腰,薄唇贴在她耳畔,低沉磁性的嗓音缓慢地酝酿出两个字:“段段。”
清晨的空气分外凉爽,楚鸢歌却觉得热,耳根仿佛要烧起来。
她猛地退后一步,捂住一只耳朵,不可置信地道:“我昨晚这么叫你了?”
她一直觉得,管女孩子叫叠字显得宠溺可爱,但管男孩子叫叠字就有种说不出的亲昵,有点点肉麻。
而且,姓段的这么一大男人,居然会喜欢让人叫叠字?
凤砚卿自然不高兴人人都如此喊他,他更希望这成为她的专属称呼:“嗯,叫了好几次。”
楚鸢歌不是很想相信,但他一脸坦然,她又质疑不起来,视线落在他肿起的唇上,她想问怎么了,却又不太敢。
纠结来纠结去,愣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都要鄙视自己了。
凤砚卿心情大好,自然而然地点点她鼻尖,擅自帮她做了决定:“往后便这般唤我吧。”
楚鸢歌干笑:“那个……咱们略过这个话题,我想问问,我昨晚……还对你干了什么事吗?”
看他全须全尾,她感觉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不想眼前的男人一听她的问话,眼角一撇,瞬间委屈:“你都不记得了吗?”
这架势,好像她是提裤子不认人的渣男,场面略惊悚。
楚鸢歌的表情一言难尽。
凤砚卿叹气,宛如被人占了便宜的良家妇女,就差拿块手绢咬住唇,矫情兮兮地说:“你轻薄我。”
楚鸢歌的目光定在他嘴上挪不开,心道:难道真是我咬的?
不等她对这句“你轻薄我”做出回应,凤砚卿又道:“鸢歌,做人要有始有终,你既对我做了这样的事,那便要负责到底。”
楚鸢歌心中警铃大作:“我对你做什么了?”
凤砚卿的神情又幽怨起来,指指嘴唇,又将手背上的牙印亮出来给她看:“记号都打下了,你可赖不掉。”
楚鸢歌对他的厚脸皮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动了动腮帮子,很想将牙口印上去试试合不合。
问来问去,似乎什么也没问出来,倒平白让人耍了一波嘴皮子,楚鸢歌略郁闷,直觉再继续下去没好处,明智地转移话题。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飞鸾门那边的事解决了?”
凤砚卿眼里的黯然一闪而过,睫毛扇了两下,将多余的情绪遮去,点点头,顺便转身带着她下楼用早膳。
他是挺想趁此机会说清心中的情意,问问她的想法,可她这逃避的样子,让他不敢逼太紧。
小财迷喝醉了是软乎乎的小猫咪,清醒的时候脾气大着呢,万一惹急了给他玩出走,他上哪儿说理去。
“那温景杭抓住了吗?”楚鸢歌在桌旁坐下,问道,“那些傀儡兵呢?”
“尚未。”凤砚卿昨晚着急赶回来,没追去,不过以温景杭的本领,想抓他有些难,“傀儡兵在返回城中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