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这飞鸾门能往那巨坑里累积那么多条人命,知府大人功不可没啊。”听完影一的汇报,凤砚卿冷冷地道。
身为父母官,拿着朝廷的俸禄,不保一方百姓安康,反而助纣为虐,帮着残害无辜,这样的人,杀一百遍都不为过。
“通知名诚去找巡抚大人,我倒要看看,这知府到底有多大能耐。”凤砚卿眼中满是杀意,恨不能现在就将那知府碎尸万段。
难怪会有一成的人被找回,还全是尸体,现在看来,多半是报官的人闹得凶了,知府不得已来找温景杭讨要尸体,拿回去息事
宁人。
这样的交易不知持续了多久,若不是这次惹到一个难缠的屠户,还不知有多少人要被毒害。
边疆前线多少将士奋勇杀敌,只为保家卫国,换百姓长安,他们却将人命当儿戏,视如草芥。
凤砚卿愤懑难当,拳头捏得死紧。
影一又道:“主子,温景杭似乎很担心被官府调查,属下觉得,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滥杀无辜这么简单。”
可惜温景杭和知府并没有说得太多,他一时无从判断到底是什么原因。
凤砚卿双眸微眯,正要说话,门被敲响,一名下人道:“三位,小姐喊你们过去用膳。”
三人起身,直接去了楚鸢歌的院子。
这次除了绿翘,还有几个身手不弱的门人守在院外,想来是因为阵法被触动,温景杭提高了警惕。
午膳期间,绿翘一直在旁边守着,支开了她,门人也会立即补上,严密监视,楚鸢歌找不到机会和他们单独说话,略苦恼。
饭后,她灵机一动,冲凤砚卿道:“大黄,你之前教我的功夫我练得差不多了,你要验收一下吗?”
凤砚卿还没开始教她修习内功心法,闻言愣了一下,抬眸看见她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
他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到了花园里。
绿翘和那几个门人紧随其后,秦书墨和影一也跟着。
楚鸢歌随手抽出一名门人的剑,玩儿似的舞了一套,脚下虚浮,手上无力,好几次差点摔倒,完了还满怀期待地问:“怎么样?
我是不是进步了好多?”
凤砚卿不说话,双眉紧皱,唇线抿得死紧,失望地摇摇头,走到她身后,两手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慢慢地练。
楚鸢歌刚才的剑法完全是自由发挥,让她重复一遍她都不一定能记住,凤砚卿却原原本本地还原了一遍,她不由得暗暗心惊。
这人是武学奇才吗?竟然过目不忘。
凤砚卿没给她多想的时间,稍微运了一点内力,带着她翩翩起舞。
楚鸢歌一怔,左胸口里住着的小鹿冒出了头,似乎想要撒欢。
身后的胸膛坚实有力,夏天的衣裙单薄,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地让温度升高,烤红了她的耳根。
他温暖宽厚的双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完完全全地将人拢在怀里,楚鸢歌感觉那剑忽然就重得有些拿不稳。
她微微转头,对上他讳莫如深的眸子,被烫到似的,慌忙又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