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岸粱抓着人的胳膊直奔四楼脑科。
他冲到医生面前指着止可道:“你好医生,他现在刚醒来,身体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是情况好像又很严重……”
……
半个小时后,医生结束了这次测试的最后一个问题,收回手中的小手电,在病历单上写下一行字,对一脸着急的岸粱道:“岸先生,目前来说这种情况我们都通俗地称之为……失忆。”
“……”岸粱听到这个词立马想到了烂俗电视剧情节,好半天才憋住骂脏话的冲动,沉稳追问:“嗯。怎么才能让他将以前的事情都想起来?”
医生摇了摇头,皱眉,最后又叹了口气,“熟悉的场景或许说不定能让他恢复。试试看吧,现代医学对这种事情还无从下手。”
坐在旁边沙发上的止可听到这,气的不愿意再理会岸粱,转身便往外走。
岸粱吓了一跳,赶忙追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怎么突然走了,还没看完病呢。”
止可指着两人头顶那个标着“脑科”的牌子,委屈巴巴地:“岸粱,你又欺负我。这次竟然还串通好了医生,拿脑子问题来跟我开玩笑……我、我要生气了!”
真心实意带他来看病的岸粱顿时十分委屈。
最后在止可的抗议中,两人回了岸粱的公寓,止可换上鞋好奇地不断打量这层房子,从客厅到厨房、卧室、书房、影音室,再到外面的阳台,活像个好奇宝宝。
转完了一圈的止可回到岸粱身边,一脸崇拜,“岸粱岸粱,你怎么会有钱买下这里的?”
已经洗漱完毕,将乱糟糟头发和胡子打理好,穿戴的光鲜亮丽的岸粱抿了抿唇,他望着面前青春活泼的人,眸子里满是复杂,轻声解释:“我们毕业后开了家娱乐公司,收益还算可观。”
“然后就买了这个房子?”止可满是惊讶。
“……不是,这个房子是我在开公司之前买的,家里老头赞助的。”岸粱这下是真的确认止可是失忆了,不是装的。
止可点点头,恍然大悟:“对哦,一不小心把伯父给忘了。”话刚说完,突然客厅内“叮”地一声轻响。
止可听到动静愣了愣,问:“什么声音?门铃吗?”
岸粱指了指桌子,示意他:“你的手机。”
止可昏迷的那段时间,岸粱一直有给他的手机充电、续费,仿佛这样那个人就没有离开过一样,借此安慰着自己。
如今这人终于醒过来了,虽然失忆了,但……终归还是醒了,是件好事。天大的好事。
忍不住想打电话让曲助理过来,和他开香槟庆祝一番。但念在时间已经晚了,自己又有一大堆话想和小兔子说的份上,岸粱硬是将这份冲动给压下去了。
止可迟疑地拿起桌上的手机,瞧着那只新到不行的水果机,眼中充满了诧异和迷茫,他小声嘀咕,“我现在很有钱吗,都用得起这个牌子的手机了……”
岸粱点点头,眼中含笑,宠溺地瞧着对方,“对,你很有钱。”
“……有多少?”止可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满是好奇。
岸粱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算不过来,要不明天我让公司的财务过来一趟,跟你讲一讲目前我们拥有多少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