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善良而总是心直口快,云素语说过她很多回,怕她不小心会惹出事端,可惜……
此时的南心仪被一个卑微的奴婢说成小人,心中已是怒不可遏,却碍于御司暝在场,强压住了怒火,依旧装作可怜兮兮的柔弱受气的人,语带哭腔,梨花带雨般接着说道。
“陛下请看,姐姐家的奴婢都敢当着您的面前职责臣妾,臣妾真是丝毫不敢再多言姐姐的不是,还请陛下宽恕臣妾知情不报之罪。”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云素语面色不改的扫视了一眼跪坐在眼前的南心仪,这一个女人就能顶的起三个女人的戏份,还毫不逊色呢。
“石榴,把金蝉带到外面去,罚跪三个时辰,面壁思过。”云素语冷淡的语气,一脸波澜不惊的命令道。
金蝉瞬间傻了眼,转头看着自家主子,一脸的难以置信:“娘娘,金蝉没有说错……”
她的喃喃自语,却只有拉着她出去的石榴听在了耳里,只是同为下人,在这视奴为草芥的皇宫,往往都是自身难保。
云素语虽处罚了金蝉,却也只是小惩大诫,明眼人看见眼里的都心知肚明,那分明不是惩罚,而是袒护,将口快的人疏离,省的话多落人把柄,遭来祸事。
若是真招来了大的祸事了,那时,她就真的护不了她了。
南心仪却一点也没有因为她处罚了一个婢女而打算就此罢休。
“陛下,您……”
“够了!”
南心仪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御司暝狠狠的两个字给逼了回去。
他的脸色极为难看,黑黝黝的眸子阴沉地非常深邃,没有人能看透他那眼里的情绪。
“皇后你有何要解释的吗?”御司暝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双唇一动,俊朗的脸上显得十分僵硬。
云素语眼里的疏寒,冰冷的如同万年不曾融化的的冰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我与人私通,拿出证据,抓到人来,别用一面之词,到处遭人耻笑。”
云素语一字一句砸在了南心仪身上,南心仪心中略有了些诧异,这与她向来温婉贤淑的样子不太相符。
虽是心中略有疑虑,可表面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依旧楚楚可怜,声泪俱下。
“陛下,臣妾有一位证人。”南心仪偷偷地用得意的眼神扫了一眼云素语,对御司暝说。
御司暝终于将深邃的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收到御司暝的眼神,南心仪的心里十分欣喜,即使是不带一丝的感情,即使只有一瞬间,她也感觉她不惜后果和代价的努力,是得到了回报,有了这一眼,就会有第二眼,有了第二眼,就会有第三眼……
“站起来吧,传你的证人。”
御司暝一声令下,南心仪立马破涕为笑地站了起来,对外面的人喊了一声:“传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