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没有呢。抱歉。”
干嘛给她道歉啊!明明是她无理取闹好不好!
时醒不大高兴地扯了扯路早白的衣袖,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可路早白这回连安慰的眼神都没给他,完全屏蔽了这货的存在。
时醒愣愣,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想到路早白还真是把他给彻底过滤了,哄过熊孩子后,就把她抱在了怀里,朝一侧的茶餐厅走去,边走边柔声问:
“想吃雪梨汤和绿茶酥么?休息一下,我们再安排一会儿去哪里。嗯?”
完全被无视的时醒呆愣在原地,迷糊了许久,才有了个不大好的预感:
……自己好像玩儿脱了……
早白生气了?
时醒当下就慌了神,脑海里过了一遍刚才自己对早白的举动……
完了。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过分……
早白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就是一时被醋熏晕头了!你要是感觉不开心我道歉我服软我给你摇尾巴好不好!
经过几番无声的、不会惹起熊孩子注意的调戏撩拨后,时醒悲哀地发现,路早白真的无视他了。
果然是自己太过分……
间歇性狂犬病发作完毕之后,哈士奇时醒的抖m之魂又在熊熊燃烧了,他眨巴着眼睛,怪委屈地瞄着路早白,高大的身子缩在卡座里,打着道歉的腹稿,大尾巴蔫蔫地耷拉在地上,摇都摇不起来了。
然而,路早白居然没对他做出任何评价,就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而是热心地给熊孩子喂绿茶酥,又小心翼翼地把手托在她的唇边,接下从她唇边簌簌掉落的绿茶屑。
熊孩子从刚才开始就意外地安静了下来,她在卡座里,乖乖接受着路早白的投喂,一口一口的,一双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但她的神色,明显非常不自然。
咽下最后一口绿茶酥后,她靠在了卡座柔软的靠垫上,萎靡地卷着头发,沉吟了半晌后,冒出来了一句:
“没劲,累了。”
路早白抬腕看了一眼手表。
从他们遇见她,到现在,才过了不到三个小时而已。
路早白揉揉她的额发,温柔的腔调苏到能让人融化一般:
“才三个小时。那么急吗?不想去滑雪?我教你。我学过一点的。”
熊孩子却毫不客气,啪地一下把路早白搁在她额头上的手拍开了,拍击处溅开了一片水花。拍过了她还不解气,竟一脚踹翻了他们面前的小圆桌,半碟子绿茶酥摔在地上,点心和骨瓷盘一并碎裂,满满的滚烫的一盅雪梨汤,更是一点儿没剩,全泼在了路早白的腿上。
与之伴随的,还有熊孩子尖声的叫喊;
“别碰我!”
虽然穿得很厚,但那雪梨汤的渗透速度也够惊人,他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弹站起身来,一瞬间剧烈的灼烧感让他差点儿叫出声来。
在那汤盅翻倒的时候,时醒就发现那倒下的方向不对,急忙去接,可没想到终究是晚了一步,手背还被溅起的雪梨汤烫红了一片。
熊孩子不知道这么一推就造成了doublekill,听到两个人的声音都不大对,也狠狠惊了一下,在意识到自己似乎惹大祸了后,她担忧地动了动,但还是坐在原处,硬挺着不肯示弱。
时醒哪顾得上自己的手,慌忙地去扯路早白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