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全恼怒地在门上拍了几下子,让顺娘开门儿,他不要顺娘的钱。
顺娘隔着门告诉他,别客气,快去吃早饭,这早饭算是自己请的。
刘氏此时带着两个孩子下了楼,见顺娘隔着门跟外面的陆全说话,就问她这是做什么呢?
顺娘把手指竖起来放在唇上,示意老娘别说话,然后蹑手蹑脚地过来,抱起可成,推着老娘往后院里去。到了后院,顺娘才对老娘说,自己不喜欢跟陆全走得太近,不想陆全赖在喜家。
刘氏道:“你不是跟他是结拜兄弟么,怎么说这样的话,你就不怕他恼了?”
顺娘说自己不怕,而且她说陆全那样一个外男老呆在喜家,对嫂子的清誉有损。
这么一说,刘氏完全明白了,低声嘟囔:“可不是咱们一家子女人的,不管谁家男子还是少上家里来为好。”
陆全在外面拍不开门,只得捏着顺娘给的那十文钱闷闷地走了,一边走一边想,喜二郎不仗义,怎么就连个早饭也不留自己在喜家吃呢,亏自己这么早起来还帮他干活来着。另外,他想,是不是喜二郎昨日说的话言不由衷啊,什么喜家不管齐氏改嫁,今天这样子看来,明显是把齐氏管得挺紧的,是不是齐氏真和喜二郎这个小叔子有什么不清不白的事情啊?
可转眼间想起齐氏那温柔可亲的模样,陆全就觉得她断不会跟喜二郎有牵扯的,再说了,他结拜兄弟喜二郎的人品也是没话说,故而,他觉得一定是人家喜二郎今天说的话不错,剩饭不能请他吃,另外喜二郎想要补觉,毕竟昨日请客累坏了。
陆全落寞不已地跑去真拿顺娘给他的十文钱去吃了早饭,然后回家后进自己的屋爬上床去补觉。
他娘李氏见了只觉奇怪,心想自己这个不长进的儿子这是怎么了,一早起来跑出去一趟,回来看起来无精打采地又进屋去睡了。
陆全走后,顺娘重新进厨房去帮着嫂子干活,烧水,熬粥,和面,蒸饼。
一家人吃了早饭,顺娘洗了澡,又让齐氏烧水,全家人都去沐浴了,换了干净衣裳,这就算是开始过全新的日子了。
顺娘又去挑了一担水回来给齐氏洗衣裳,然后拿了一贯钱出门儿去买绿豆黄豆,以及生发豆芽的筐子等物。
她去谢家借了个独轮车,推着去了米面店,买了二十斤绿豆,十斤黄豆,推回来,搬进后面发豆芽的那间空屋子去。接着她去前面不远的一家卖农具杂货等物的店铺内买筐子。
一进屋,里面走出来个四十来岁面皮黄黄的妇人,那妇人自称自己夫家姓胡,别人都叫她胡娘子,她问顺娘要些什么。
顺娘说自己要买几个柳条筐子,胡娘子就带着她去看店内堆放的柳条筐,大的小的,这个多少钱,那个多少钱,一一说给她听,并问她买这些柳条筐子来做什么,顺娘告诉她自己要发种生。
胡娘子一听就推荐她用红柳编的柳条筐,十分结实,水泡着也不易坏。
之前顺娘估算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