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通过,维森特.肖。”他对我说,并站起身来,与我握手。他递给我一个大的袋子与信封,“这是先锋军的铭牌,水、食物和衣服在另一个袋子里。第一次任务会在你毕业过后交到你手上。”
“我想请教一个我的疑惑。”我问他,“在迈出带着眼睛的出口之后,所有人都会被直接传送到这里来吗?”
“道理上说是秘密,不过对新兵来说就不大要紧了。”他说,“是的,跟我口述过经历的人都曾表示是这样。你出了什么意外吗?我可以跟科研部那群人反馈一下,他们或许会做出修改。”
“没有。”我含糊地答,“我只是临近出门的时候快晕过去了,根本不记得走过了多少路。”
那人点点头,随即建议我去建筑左边的医院快速治疗一下,以免伤口恶化。和羽镇的经历不同,我在测试里所受的伤全在身上保留着。
我感到我紧握着的那样东西仍在硌着我的手心。
“所以这个测试有什么——呃,特定的奖品吗?”我试探道。
那人送我到门口,口气格外和蔼地跟我开了个玩笑:“你大约是在说入伍许可吧。”
我坐在医院的一个房间里,医师似乎对我这种历经了磨难的测试者见怪不怪,同情地长吁短叹一番,出门替我制备药剂。我瘫靠在座椅上,困得几乎想立刻睡去。有个小东西隔着一层布料贴在我身上,质感很明显,是我从湖里得来的那个“额外的赠礼”。
“倘若我除了自身所受的伤痕不能带出任何东西——就像我出来时身上没有一滴水珠——”我想,“那我在湖底里拿到的东西算是怎么一回事?”
想及此处,我测过神,将眼睛睁开了一点,从兜里把它挟了出来。
它原本是一颗银色的石头,现在却在躺在我的手心里改换着形状,中心凹陷了下去,形成一个逐渐变大的孔洞。它最后定型为一只薄薄的银色戒指;仔细看去,内壁还刻有一行古文字:“灵魂的假面”。
我听到脚步从门外传来,只能再短短地瞥上它一眼,随即将它丢回原处。
“久等了。”医生热情又歉然地说,向我推来几个长颈药瓶。“一共三金币十二银币。”
我道着谢接过,签下了我的账单地址,心里仍在反复揣测着那文字的含义。在回程的马车上我又将它悄悄试戴几回,但任何特别的现象都没有发生,于是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三十八章
回去的后半程里我几乎都在昏昏沉沉地睡着。一直到车厢不再颠簸,我朦胧间听见有个人声喊:“抱歉,你得在这里下去了。”
我从座位里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