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宁飞看向来喜,自己怎么从未听说戴忠还有这等桃色新闻?
来喜忙道:“老奴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听人说起过此事。”
宁飞点了点头,不论如何,至其府上一探便知。
眼见宁飞要去戴忠家里要人,来喜连忙拦住,道:“殿下,戴大人可是太子心腹,您若孤身前去,性命恐将不保!不如......”
“不如什么?”宁飞冷笑着看向来喜。
来喜嘴巴开合了半天,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是得宠,实话实说,宁飞一时半会还真调不出人手,孤家寡人一个,似乎只有去向正武帝告状这一条路走。
“不用担心,那两位姑娘定然无事,本宫也必全身而退。”
言罢,宁飞大踏步离去,庄明连忙跟上。
来喜犹豫了一番,也跟了上去,大不了就是一死,贤宦不多,自己能让史书载有明文,也算没白活一场。
不久,三人来至戴忠家门前,大门装潢朴实无华,更何况坐落于宣阳坊。
民间有句俗语叫宣阳街边一条狗,能充别坊吞天神。
由此也能看出这里究竟有多少达官显贵,据说非从三品不能当此地业主。
更把戴忠门面衬的落魄至极。
“看来这位戴大人与本宫一般是个性情中人,亦十分好色!”
庄明不解道:“殿下何以见得?”
宁飞笑道:“真要贪图名声,学言官住在城外,天不亮就背着干粮入城办公多好,何必在这寸土寸金之地装穷人,岂不此地无银三百两?”
宣阳坊相当于大乾版cbd,真就如宁飞所言寸土寸金,高楼大厦中冷不丁冒出个四合院,谁敢说院主毫无实力?
归根结底,就是个既当又立之人罢了。
不过宁飞不喜道德绑架,自然不会因此轻视人家,无形中甚至还有相见恨晚之意,甚至心里已将此人当做知己。
来喜请示了宁飞后,连忙上前敲门,很快有人开门,因戴忠先前已有交代,更添来人气度不凡,身边还跟着太监,便知这三人乃是戴忠所请客人,让了进去。
跟着小厮穿过多重院落,宁飞愈发坚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戴忠必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道理很简单,他这些院子看似荒凉,实则暗藏玄机。
且不说破水缸里爬满青苔的珊瑚树价值不菲,就是插花的瓶子也来头不小,薄胎薄釉,色泽温润,属瓷中上品。
而且那时节制瓷工艺尚不完善,这等器物皇家都没几个,何况民间?
三人未至大堂,便已闻得乐声悠扬,琴瑟笙箫等各式管弦乐器交相辉映,精彩纷呈,美妙程度竟与宁飞在皇宫中听到的有的一拼!
“妙!妙!妙!”
宁飞一边走进大堂一边拍手叫好。
但见中间红布铺就的简易舞台之上整齐列了数十位美女,衣着像蛮不像汉,略有些暴露,却又恰到好处,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既视感。
至于长相,慢说沈婉秋,就是和裴玉婷、皇甫淑琪也没的比,但胜在腰肢纤细,舞姿倾城。
所跳拓枝舞更是已臻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