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飞笑道:“又是圣人教给你的?”
“听本宫一句劝,圣人所言并非全是真理,只有没能力之人才会搞愚民那一套,慑服人心方是真正御下有方。”
来喜颇为不解,到底宁飞本就比他高深莫测,故此也不多问,恭恭敬敬退下。
宁飞舒了口气,心想这下可算没人打搅自己了,迅速调整呼吸,很快进入梦乡。
半个时辰后,来喜从门旁探出脑袋,见宁飞睡的正香,一边擦拭头上冷汗,一边急的团团转。
这可如何是好,倘不禀报,殿下醒来知晓,必然怪罪;倘若禀报,殿下一夜未睡,似乎完全无需为这等闲事费心。
来喜很是纠结。
“门外转什么圈呢,盘算着如何暗算本宫不成?”
宁飞声音忽的传来,来喜吓得忙回头,还未来得及行礼,但见宁飞已站在他面前!
来喜从小照顾宁飞到大,岂能不知他是何人,以前可没这等警惕性!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竟让殿下如此一惊一乍,老奴委实有罪。”
来喜眼中泪水打转,当即要下跪,幸好被宁飞及时扶住。
“别做小女儿态,有事说事!”
来喜回过神来,连忙道:“殿下,出大事了!”
“也是裴姑娘命里该有这一劫,到了平康坊,仗着身份特殊,竟管起了人家不平之事。”
“您猜怎么着,竟碰上了当朝丞相贺琳贺大人嫡次子贺永森!”
“贺琳!”宁飞冷冷一笑。
贺家便是当地另一大豪强,郡望在陇不在关,但和戴家并无利益冲突不说,还是盟友,贺戴两家世代结亲,常换着当丞相,如今正好轮到贺琳。
这老头颇有心机,别看才五十岁出头,始终装作一副病恹恹模样,从来不理朝政,卧病在家。
归根结底,是知正武帝忌惮于他,更不想权力完全落于文臣手上,这才避其锋芒,韬光养晦。
至于太子近来所行之事,贺琳早已知晓,奈何太子这人实在不诚,往往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是以他也如戴忠一般未能扭转这一局势。
如今嫡次子突然杀出,想必不是打抱不平那般简单,定然早有预谋。
不过倒也无妨,豪强终是豪强,还够不上门阀,更难与真正世家相提并论,不然也不会避正武帝锋芒。
而现下,宁飞有了正武帝背后投资,就算他一意找死,老道士也定不答应,反倒有了实质意义上的免死金牌,可肆意妄为!
“走,看看去!”
宁飞带着来喜出了宫没多久,迎面撞上庄明,有些灰头土脸。
庄明虽不是宁飞对手,到底也非常人所能碰瓷,还有裴玉婷等人相助,对手来头肯定不小,宁飞便问起了庄明具体情况。
庄明苦笑道:“说来也挺有趣,我们本已占了上风,不料突然又杀出一伙人,这才被其挫败,未来得及高兴,谁承想裴姑娘等人悉数被其带走,临走还留下句话,说是擒我们者乃戴忠是也。”
“戴忠?”
宁飞眼前一亮。
来喜担心道:“殿下,老奴就说不能放她们出去玩吧!”
“素闻那戴忠好色至极,二位姑娘恐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