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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盗亦有道,仁义智勇信 (万字章节)(2 / 2)

可饶是如此,年轻人的神情仍然是自在洒脱,嘿嘿一笑,不以为意地道:

“我本就是一介盗贼,还讲什么礼不礼的,在下范良极,还未请教小兄弟姓名?”

听到这番话,就连一向傲岸、睥睨当世的厉若海,都是妙目一转,略微有些惊讶。

她这辈子,还没见过当盗贼当得如此坦荡的人。

徐行本也是不拘礼法的人,刚刚那番话,不过是说来逗一逗他而已,见范良极这番作态,反倒是笑了一笑,伸手牵引:

“原来是范兄,请、请,东岛西城之事,我亦只是信口一谈,内中详情,还要请教阁下。”

听到范良极这三个字,徐行也不感奇怪。

毕竟这位“独行盗”日后也是黑榜有名的一流高手,能有如此身法,也属当然。

范良极听到这话,却觉得有些奇怪,感觉这小孩子的语气中,有一种对自己极为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此人早已知晓的出身来历一般。

范良极正思索间,却又注意到一旁身穿劲装,手持一杆红枪的厉若海,目光一凝,本能地缩了缩头,就连嗓音都颤抖起来:

“这、这位姑娘,莫非是‘邪灵’厉姑娘?”

“邪灵”厉若海,出道不过数年,名头在中原武林已是极为响亮,可谓是威名赫赫,其人行事之肆无忌惮,亦广为人知。

据说“邪灵”第一次出现,就曾灭了一个小型帮派,手段残酷,将上下数十口人杀得鸡犬不留,深谙斩草除根之道。

紧接着,她又用这种寻仇一般的方式,接连挑战了数十家门派,且挑战之时从不看时间地点,往往半夜就孤身打上门来,仿若寻仇一般,且只选其中高手进行挑战。

等到这些门派中的宿老将上下弟子集结起来,准备围攻之时,她又及时抽身离去,鸿飞冥冥,不知所踪。

但偏偏除了第一家之外,她最多只是把人打至重伤,除非逼不得已,不会害人性命。

是以,天下会也并未将之视为魔道中人,“邪灵”二字,既是说她行事仿若鬼魅,难以摸清规律,也是说她做事肆无忌惮,不拘江湖规矩。

范良极虽然自负武功修为,可他的自我认知却极为清晰,始终把自己当成一名大盗而非武者,是以绝不愿惹上厉若海这种肆无忌惮的战斗狂人。

——哪怕这个战斗狂人,乃是享誉世间的天下第一美人,亦是如此。

听到这番话,路过的江湖人们都不禁纷纷停住脚步,朝厉若海望去。

方才徐行和厉若海落座之时,就已用了些精神层面的暗示手段,令路过的武人们,下意识忽略他们的存在,才未引发轰动。

可如今范良极一语道破了天机,这种效力的暗示自然也不起作用了。

听闻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邪灵”在此,这些江湖人自然兴奋至极。

好在,“邪灵”的古怪性情、彪炳战绩和她的绝美容貌一并出名,是以很多人都是看了一眼后,便匆匆而走,并且时不时地回头。

厉若海对这种情况,可谓是习以为常,但对打扰了自己清净的范良极,仍是没有好脸色。

所以,她一手撑在桌上,斜瞥了范良极一眼,并没有回话,只是朝他点了点下巴。

可即便只是这点动作,已让范良极感觉得了天大的恩赐,点头哈腰不止。

范良极作为一名有远大理想的盗贼,自然颇为擅长观人察物之术。

毕竟干他们这一行,缺了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缺了眼力和手法。

可当他运起这门术法后,却从徐行身上得不到半点反馈,仿佛此人根本就只是一尊活化石像。

是以,范良极立时知道此人来历绝对非同凡响,并不敢把徐行当做寻常孩童对待。

可范良极还是没想到,就连厉若海这个凶名在外的煞星,竟然也乖乖跟在他身后。

厉若海方才的行为举止,其实已颇为冷傲,但在范良极这种熟知“邪灵”性情的人眼中,那都算得上温和了。

徐行见厉若海如此作态,传音过去,低笑道:

“没想到,厉姑娘竟如此凶威赫赫,吓唬人更是有一手啊。”

厉若海又挑了挑眉头,自然道:

“我又不欲遮掩面目,若不以此姿态示人,岂不是自找麻烦。”

徐行一想到自己在北宋世界的遭遇,也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有些时候,行走江湖,相貌太过出众也不是一件好事,他在大理国境内被于春童盯上,后面又被李秋水看中,不就是因为这张脸吗?

看着他们两人眉来眼去,一脸惺惺相惜的模样,范良极只觉得无比古怪,却又不敢说话,只是在心里犯嘀咕。

——这“邪灵”不愧是沾个邪字,行事就是超乎常理,居然好这口……

不过又看了看徐行的脸后,范良极也不得不承认,“邪灵”的目光的确不错。

若论容貌,这小兄弟也绝不逊色于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邪灵,假以时日,定然是个风流倜傥的潇洒公子。

如此高深莫测的气度,莫非是间派中哪位返老还童的宗师人物?

范良极想了会儿后,又见周遭人物越来越多,不由得拱手,诚恳道:

“今日是我莽撞,坏了两位的兴致。徐小弟、厉姑娘,你们若是肯赏光,不如随我移步锦官城我为两位摆上一桌宴席,以示赔罪?”

听到“小弟”两字,厉若海又抬起头,微不可查地瞥了眼范良极,年轻人立时感到一股冷飕飕的凉气,从后背里冒出来。

徐行却一下子跳起来,站在板凳上,拍了拍厉若海的肩头,轻松笑道:

“范兄这么有诚意,厉姑娘怎么说?”

厉若海其实也对范良极口中的东岛、西城之战颇感兴趣,毕竟她和徐行,早已制定了前往东岛,见识“无相神针”及一众绝学的计划。

很少有人知道,这位好似漫无目的,只是追寻强者挑战的“邪灵”,其实每一次战斗之前,都会先收集好情报,并做足准备和后路,以保万全。

她知道,自己乃是孤身行事,一旦出了差错,绝不会有人来帮她。

此时此刻,厉若海虽然仍然保持着这种习惯,但是初衷已然不同。

除了为自己考虑外,她心中也更多了一种不愿连累同伴的责任感。

对曾经拉扯着自家小弟,在世间颠沛流离的厉若海来说,这是一种绝不陌生,却阔别已久的体验。

所以,一旦有需要关心的对象后,她此时反倒比孤身作战那会更为细致,绝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信息。

范良极见厉若海如此作态,立时松了一口气,极为上道地走到前面去,在桌上搁放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为两人结了茶钱。

厉若海出了栈道后,一马当先,整个人化作一溜火光,带着浓烈白烟以及炒豆子般的爆响,横空纵贯而去。

虽然每过数十丈,她就要寻山峰、树林略为借力,但是这样的身法,在寻常人看来,已经与凌空虚渡无异。

范良极则是跟在她身后,与之保持了十来丈的距离。

这位还未名列黑榜的“独行盗”,浑身充盈真气,衣衫却紧贴肌肤,仿若一缕笔直烟气,向前长掠,几乎不用借力,身姿翩然。

看向身前那个明丽明艳,但更明锐的纤细背影,范良极忍不住目露震惊神色。

他已认出来,厉若海如今展露的,正是空境场域之能。

虽然早听说这位“邪灵”天资纵横,但一看见她以如此年岁,便能凝练空境,成就宗师之位,范良极还是忍不住有些挫败感。

但这种挫败感和惊讶,却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强烈,只因在范良极身侧,还有更值得他挫败和震惊的存在。

范良极每往前掠出一段距离,都要回过头去,打量徐行一番,面色古怪,忍不住喃喃道:

“真是好俊的轻功啊……”

只因徐行的“轻功”,实在是范良极前所未见的“轻”,这小娃娃的每一次迈步,都像是一座山与另一座山相撞。

巨大而沉闷的震动连绵不绝,轰隆隆隆,好似雷音滚荡炸裂,又像是地层深处,有一条蛰伏已久的老龙,正在翻动蜿蜒千里的庞然巨躯。

看着他这毫无技术含量,只是纯粹“力大砖飞”的轻功,身为此界轻功高手的范良极,实在是有些无言。

范良极虽然想过,这小娃娃或许是一位深藏不露、甚至是返老还童的宗师人物,却也没想到,徐行只是稍微一“露”,就已是如此惊人。

听到这句话,徐行又是一次跃起,身形和离地数丈的范良极齐平,他朝范良极竖起一根大拇指,赞叹道:

“范兄好眼力,俗话说,轻功练到极致,就是要举轻若重,你能窥出个中真髓,也算是资质不凡了。”

听到这小娃娃老气横秋,甚至带点居高临下之意的赞许,范良极本觉荒谬。

可他心底深处,却难以抑制地涌现出一种欢喜。

好似被此人夸奖,对他来说,是一种无上的荣幸,这种感觉,甚至让范良极想起自己那位沉默寡言的师尊。

徐行来到他身旁,笑问道:

“范兄刚才出手倒是颇为大方,不像是我所知的盗贼。”

范良极摆了摆手,长叹道:

“曾经有一位盗字门的老前辈,教导过我,盗亦有道,当盗贼,虽然不拘俗礼,也要讲个仁义智勇,我一直铭记至今,不敢或忘。

嘿,不怕徐小弟笑话,若不是遇上了他老人家,我现在或许也还是个独来独往,成不了大器的贼头子哩。”

“哦?还有这个说法?”

徐行哦了一声,有些好奇。

范良极目中露出些追忆神色,语气也变得飘渺了起来,像是穿越了时光,模仿着那人的口吻,侃侃而谈道:

“不见而能揣室中之藏,知道抢得抢不得,这就是智,且是关乎生死的大智,打劫时一马当先,自然是勇,逃走时单刀断后,这便是义。求财时说不伤人就不伤人,这就是信。

至于说仁,回家后瓜分财物时能让所有弟兄都服气满意,这难道还不算仁?”

“强盗…说来简单,但不具仁义智勇信五者而能成大盗者,我倒还真没听说过哪!”

范良极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后,朝天边遥遥拱手,目中又露出些崇敬光彩,叹道:

“那位老前辈才是真正的盗亦有道,盗之大者。”

徐行听到这种解释,也是哈哈大笑。

“好一个盗亦有道的大盗,有意思,若有机会,我也真想见一见这位奇人。”

范良极亦点了点头,向往道:

“实不相瞒,我也很想再见他一次。”

说完这件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范良极也发现,这小娃娃虽然看似出身贵胄之家,却是极为平易近人,胸有丘壑,言行更是惊人,不由得对他好感大增。

徐行也觉得范良极年纪虽小,却言谈举止却老练成熟,显然从小就在市井里摸爬滚打,颇有烟火气,是个妙人。

两人就这么说说笑笑,令前面的厉若海也不由得放慢了些脚步,她虽然不怎么接口,却也听得颇为认真。

从剑门栈道到锦官城,约莫有数百里路程,只不过对三人来说,纵然不是全速奔袭,这数百里路也不算什么。

这一天中午时分,三人便来到了锦官城,却见通衢十里,纵横棋布,行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满城星罗,热闹非凡。

范良极显然久住蜀中,极其熟悉此城风物,一进城门,便领着两人往城中最大的酒楼走去。

不过走了一会儿,却见这宽阔且平坦的大道上,甚为拥堵,挤满了行人。

沿街那些小摊小贩们,连自己的摊位都顾不上,站起身来,踮起脚、伸长了脖子,要一探究竟。

人们围成一个大圈,发出阵阵惊呼,交头接耳,显然是一伙卖艺的。

在这个世界,当街表演武艺,已不算稀奇。

毕竟虽然高手几乎都被龙头势力给网罗,可平均水平毕竟摆在那里,又有从“外界”传来的奇珍异宝。

所以,此界武者能整的活儿,比北宋世界的武人还要更多。

只不过,人表演武艺不稀奇,猴子打拳,且打得一板一眼,颇具法度,那就稀奇得很了。

人群之中,只见一名尺许长的金毛猴子,抖擞精神,抱拳四方,边踩趟子,边慢悠悠地打着拳,周身上下更是凸起一块又一块的腱子肉,精悍迫人。

在这猴子旁边,还有个面目丑陋,身姿雄伟的少年人,正在弹剑相合。

他每一次屈指弹剑,剑身都会激荡出截然不同的声音,或是若有若无、低回婉转,或是高邈广阔、如云中隐龙,亦或是沉雄激荡,令人血脉喷张。

这柄连鞘长剑在他手中,简直就像是一件世间绝无仅有,能奏万籁之声的绝佳乐器。

那猴子的拳法,亦能随声而变,演化出种种截然不同的意境,其中虽是不含多少力道,却能令行家里手见而心惊。

是以,两人身旁那个铁盘子里,已是堆满了铜板,甚至还有几块碎银子,积成一座小山。

徐行一下就认出来,这一人一猴,正是自己当初在山林里见到

他当初在大明王朝世界,为了修行心意十二形,曾深入山林,仔细观察过这些动物的神态、动作,其中自然也包括猴子。

若非如此,他也练不出移山拳势和后来的移山真形以及斗战胜佛相。

只不过,即便是徐行这位象形拳的大行家,也没想过要调教一只猴子来练拳,并且还练得这么好。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这猴子体内,还充斥着一股灼热真气,虽然这股真气的性质不如嫁衣真劲那般暴烈,却更为旺盛,就好像一个是喷发山火,一个是大日普照。

到底是哪位高人,能调教出这么一只猴子?

范良极只是看了那猴子一眼,就变了脸色,他快步上前,朝猴子颇为兴奋地挥了挥手。

猴子也注意到了他,原本呆滞的目光立时爆射出寸许长的精芒。

它连拳也不打了,猛地四肢扑地,回过头去,对着弹剑少年龇牙咧嘴一顿叫唤。

少年人注意到人群中的范良极,剑也不弹了,一跃而起,朝众人抱拳到了几声客套话,便开始收拾摊子。

众人也知道这少年人不同凡响,在此卖艺多半也只是聊以消遣,也不多说什么,便三三两两地散了。

等人都走后,少年人才把剑系回腰间,左手端起地上的盘子,右手拎起猴子的后颈,稳稳当当地走了过来。

可他本是冲着范良极而来,看到徐行之时,却忍不住双目圆睁,惊呼道:

“是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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