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酒,欢喜的寻了个地方坐下,浅浅的抿了一口。烈了些,少了点醇香。总体来说还不错。连喝了好几口,烈性不减,醇香却越来越浓,倒是越发引人发馋。
呃,就见底了?
我捧着酒坛子,下意识的去看蚩尤,“还有么?”
他看着我,我竟又读出了点伤怀的意味。
不过稍纵即逝,那堆子漠然又重新占了上风。“没想到你还挺能喝的。”他笑了笑。
据说有一种美是比月光还要纯净的,有一种美是比日色还要肆意的。盘古曾用来形容女娲之态,伏羲之像,如今我见着蚩尤的笑,脑子中只有这句话。
清澈肆意的笑,含着一点伤怀。
自然,我呆了呆。愣神完了之后,发现怀中已经又抱了一坛满满的酒。
我高兴极了,甚是干脆的站起来,“老待在帐内喝酒有什么意思,我在章莪山上是从来都是头顶天脚落地的。”
蚩尤竟然放声笑起来,回了我响亮的一个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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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话
我以为在凡间喝酒大概与章莪山上并无不同,果然是我想的太简单。
蚩尤的话太少。不像我与白帝、鲲鹏喝酒时,各种事情能叽叽喳喳的说一箩筐。
不过兴许是他心情不好的缘故。
“你不高兴?”我问。
他没理我,喝完了酒就将酒坛子远远的摔了出去,我清晰的感觉到一大股子奔涌的灵力也随着去了。
唔,果然是心情不好。我默默的捧起坛子喝了一口,一抬头,他竟杵在我面前,眼里似笑非笑,“你这女子,倒是有些不同。”
他离我离的太近,我赶紧换了个方向坐着,“我本就是兽。”
话一出口我就傻了。这这这这是什么话?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是啊,你是兽,你怎么会明白。”蚩尤说。
又是这种伤怀的气息。我皱了皱眉。
蚩尤见我没说话,又问:“你为什么要到中原来?”
“毕方死了,我便来了中原,顺便看看鲲鹏。”我侧过身看着他,正预备说一说我对他的观感,与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于是下半段话被硬生生的截断。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为什么?”
话音一落,我便明白了些,便补道:“你们之间的战争我没兴趣。”
蚩尤冷笑了声,“这么说,你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