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神展开,他们都伸长了脖子去看事情的发展,茕茕而立的两个人就显得鹤立鸡群了。
陈辰的目光也在那个小包袱上,她扫过张荷花苍白的脸色,就知道这肯定只是陈大虎的私房钱,这也是她事先预料好的。
以陈大虎老狐狸的性子,在地主家干活是不可能把工钱都交了的,又有狡兔三窟一说,家中一定藏有银子。
陈秀媛嫁妆箱子中的小银锭子就是谢翰文拿出来的,他手速极快,在合上箱子的一刹那就将银子放在自己的袖袋中,再递给陈大虎。
等到陈丰收发现了,谢翰文便有无数个目击证人,所有的线索就都指着陈大虎,就算是陈大虎没有偷东西,被发现私房钱里面的银锭子也和现在一样说不清了。
而他的私房钱中没有银锭子也不要紧,若是看了之后没有,谢翰文就会在不经意间将银锭子放在陈大虎身上,他还是躲不过搜身的一环。
环环相扣,环环都不能出错,要不是有谢翰文的身手,陈辰的计策是完全没有用武之地的。
至于这么做的目的,也和先前一样,让陈秀媛脱离陈家,也让一直在背后拱火,出奸计的陈大虎名声扫地。
她虽是这么想着,脸上却没露出一分一毫来,还拉着谢翰文劝架:“说不准这就是大伯的私房钱,也不能断定大伯偷钱了。”
陈大虎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声音陡然高了八度:“对,我没偷钱,这是我一分一毫攒下来的。”
陈辰往陈刘氏边挪了挪,拉了拉陈刘氏的袖子,在她耳边耳语两句,陈刘氏惊呼大叫起来:“老头子,这就是大虎的私房钱,你别问了。”
陈丰收的眉头死死地纠结在一起,陈刘氏着急,气急道:“要是大虎拿的……”
她自知失言,连忙闭上了嘴,陈辰也退了回去,谢翰文也劝道:“这银子送过来了,就是爷做主了,就当大伯做哥哥的给小姑子添了点嫁妆,家庭和乐,多好?”
陈丰收顿时悟出来陈辰和谢翰文的意思了,要是坐实了陈大虎偷盗,那陈家的名声就坏了。
虽然没分家藏私房钱也是为人不齿的,但村里的汉子们这么做的也不少,陈大虎便显不出来了。
他点点头,第一次有心有余悸的感觉,还暗暗的琢磨,为了陈家的以后,还是要和谢翰文他们搞好关系。
他拿出来五两的银锭子放在小箱子里,勉强的笑了笑:“让诸位见笑了,这银子是大虎的私房钱,我刚也是气急了才这么说的,可别往心里去。”
谢翰文也帮腔:“叔叔婶娘们都只当不知道吧,都是一个村的,一荣俱荣呢。”
村里人也尴尬的笑笑散开了,只是谁心里都有一竿子秤,陈家是虎狼窝也躲着,归园田居那两位是最良善不过的,谁再嫉妒找晦气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又过了约半个月,谢翰全和陈秀媛的大婚将近,陈小花也终于被允许登门,趁着谢老实被叫走说话,陈小花翻了个白眼,忍不住道:
“你们两个小崽子倒是有本事,钱都不从家里过,直接就弄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信任你爹嘞。”
她这话说的酸味扑鼻,陈辰也不和她计较,眼皮子都没抬道:“你还是担心自己吧,谁不知道爹现在厌恶了你,还不赶紧耍耍手段,还有心思操心我们呢?”
陈小花被她戳中痛处,站起来指着陈辰的鼻子:“你个贱蹄子,哪有你说话的份,老娘今天这样还不是被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