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薛后阳已经明白了。
薛后阳道:“劝降这种事情,臣弟斗胆陛下请皇后娘娘出山,毕竟皇后娘娘的智谋,也是众臣领教过的。”
薛钧良笑道:“你倒是贪便宜?你以为我没请过?不过我被回绝了。”
“这……陛下也被回绝了……”
薛后阳没想到薛王被回绝了,还一脸的笑意,真是万分诡异,道:“可是……可是臣弟真觉得力不从心,如果是打仗估计还可以……”
薛钧良没有办法,这时候沈翼却来举荐了自己,保证可以劝降下来。
沈翼去了没有两个时辰,就回来了,果然滕信归降了,而且带着自己的士兵归降,不需要封侯,只恳请薛王不杀降臣,善待自己的将士们。
薛钧良问他怎么劝的,沈翼笑道:“这很简单,滕信起兵,无非是受到了迫害,如果他不起兵就只能等死,对待一个绝望的将士,就要给他厚望,滕王是万万不能和大王相提并论的,滕信自然会归降。如果大王稍加委以重任,微臣敢担保,滕信会成为忠臣。”
薛钧良让薛后阳亲自去牢里,放了滕信出来,并封他殿前大将军,滕姓的将士一个不夺,仍然归
他麾下,就留在京郊大营,当做补充兵力。
滕信知道薛钧良是要招安,只是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君王已经很少见了,更何况他会不自觉的拿薛钧良和滕王作对比,这是如何可以比的?
滕信被封了官,其实是薛钧良别有用心的,殿前将军名头虽然好听,官居前列,但是没什么实权,他又把兵丁派遣到京郊大营,滕信可谓是人生地不熟。
而且不久之后滕王就会亲自来朝拜,殿前将军必定要在大殿里左右护卫,这也正是想给滕王看的。
滕王心里是不愿意过来的,但是这一行是在所难免,磨蹭了半个月,也终于来了。
滕王一行队伍不是十分壮大,生怕自己带了人被扣在京城,又怕薛王暗中派兵埋伏,把自己截杀在半路上,一路走的都心惊胆战的。
滕王半路确实被人截住了,只是不是薛钧良的人,而是一位故人。
男子一身简单的打扮,身边只带了一个随从,笑道:“咱们又见面了。”
滕王见他无礼,左右喝道:“大胆刁民,竟然这么和滕王说话。”
男子一笑,仍然不行礼,道:“滕王恐怕一进京就要改名字了,让我想想,可能会变成滕侯,毕竟是战败了,要有战败的姿态,都已经去朝贺了,岂能再在南面称王?岂不寒碜。”
滕王气的直哆嗦,男子又笑道:“即使南面的侯爷,我又为什么要拘礼……我还未正经的引荐自己,晚辈姓薛,单名钰,乃是薛国镇疆侯。”
滕王听着不禁睁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女儿出宫一趟带回来的食客,竟然是薛王的亲弟弟,手握重兵的薛钰。
薛钰不急不缓的道:“我此番站在这里,并不是为难你的,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儿,到时候没了王位没有兵权,可不要惊诧过度。”
他说着笑的有些嚣张,还轻轻拍了拍滕王的肩膀,然后转头唤了一声,“郎靖。”
后面的长随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就跟着去,跟着薛钰走了。
薛钰一边走,一边扬了扬手,朗声道:“若是以后再见滕王,希望你不会有所敌意,咱们还要互相扶持才是。”
滕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