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上的伤口早已痊愈,却还是装模作样缠了纱布。
昨夜梅思砚伺候他擦身,他便礼尚往来侍奉梅思砚梳洗,亲手为他束了发,一出门就看见了依靠在门上,手上拿着油纸包的“许湛”。
小艳看着梅思砚有些别扭的走姿,将油纸包塞到梅思砚手里,笑嘻嘻道:“饿坏了吧?辛苦了。”
梅思砚拿着油纸包,看着里面四个热腾腾的大包子,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
小艳嗐了一声:“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包子只有梅思砚的,没有陆承听的。
陆承听倒是什么都没说,他吃不吃也无所谓。
但梅思砚心疼陆承听辛苦劳累,汗流浃背了一晚上,拿起一个包子就塞进了陆承听嘴里:“快吃。”
陆承听只吃了半个,便将剩下的放回了油纸包里:“我没胃口,你吃。”
这一幕叫刚从门里出来的许少尘看到,目光在三人身上打量了一圈,蹙起眉。
他有一个猜测。
既然自己可以穿书,那么“许少安”会不会也有可能是穿越而来?
又或者是重生?
不然“许少安”没理由接近梅思砚,并对他示好。
有了这一猜想,许少尘便开始心神不宁起来,如果真是这样,事情还真有些麻烦了。
他还得另想办法,最好能先要了这摸不清深浅的,“许少安”的命。
第239章殊途18
梅思砚自打知道了“许少安”就是陆承听,整个人就像是有了靠山,心里踏实了许多,课上走神溜号也大胆了许多。
他从长老走进来开始说话起,就一头栽到桌子上睡了过去。
陆承听知道他是累坏了,怕长老看见骂他,众目睽睽下用了障眼法,让梅思砚在众人眼里都还是专心听课的模样。
梅思砚踏踏实实睡了一上午,快到正午时,才感觉到有东西在碰他。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只小绿鸟,正在用鸟喙一下下啄着他的脑门儿。
他知道这小鸟身上附着的是陆承听的一缕神魂,伸手捏住那小绿鸟的嘴,先是亲了亲那小鸟的脑袋,随后看着它呆萌萌的小样儿,就起了别的心思。
他把小绿鸟抓在手里,与它对视片刻,张开大嘴,把鸟头塞进了自己嘴里。
陆承听:“...........”
他悄悄打了个响指,障眼法消失。
七长老回过头来,正打算交代课后之事,便看见了梅思砚坐在最后一排,手里捏着只鸟,正面目狰狞地将鸟往嘴里塞。
“梅思砚!把你的鸟从嘴里吐出来!”七长老喊道。
梅思砚吓了一跳,赶忙把鸟拿出来,知道这是陆承听故意害他被长老骂,想着自己得拉他垫背,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