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少安的鸟。”
谁知此话一出,原本安静的学堂里,先是陷入了寂静,落针可闻,随后就是一阵几乎失控的哄堂大笑。
梅思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得不妥当。
他脑子里瞬间回想起昨夜的事,满脸通红。
小艳啧了一声:“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了。”
陆承听轻笑出声,却遭来了梅思砚的怒视。
他立刻收声,敛了笑意,开口道:“笑什么笑?谁再笑小爷便将谁的脑袋塞进他自己裤裆里,让他笑个够!”
众人都知道“许少安”是个混不吝,闻言都陆陆续续收了声,强忍着笑意,不敢吭声。
七长老活了这么大岁数,哪能不知道这些熊孩子是在笑什么。
但这种粗俗的笑料,让他身为师长也无法将教育的话宣之于口,只能不尴不尬地当做没听懂。
趁着众人安静,吩咐了课后的修炼注意事项,便甩袖离去。
梅思砚见七长老一离开,立刻扑到陆承听面前,将他按在桌子上,掐着他的后颈,挠他痒痒:“让你不安好心!”
陆承听笑着求饶:“梅师兄饶命,我知错了。”
两人在学堂后打打闹闹,小艳蹲在桌子上起哄看热闹:“梅师兄加油!把他头塞他裤裆里!”
陆承听对着小艳打了个响指,小艳屁股后的衣服便燃起一簇火苗。
小艳吓了一跳,一边灭火,一边大骂陆承听不是人。
许少尘站在不远处,看着这相处异常融洽的三人,深深蹙起了眉头。
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当天夜里,他又在自己住所的院子里,看见了梅思砚。
正和“许少安”两人拉拉扯扯往浴房里走。
大家少爷和市井小民,山野村夫不同。
他们个个都是被家里的小厮丫头伺候着长大的,没几个人有与他人共浴的习惯。
一间院子里八个人,都形成了这种一个人进浴房,其他人便再等等的默契。
能一起洗澡的兄弟,关系自然不一般。
许少尘见状,不识趣的从身后叫住了陆承听:“三弟。”
陆承听回头,呦了一声:“大哥?”
许少尘目光在陆承听和梅思砚之间打量一圈:“你们一起沐浴?”
陆承听点了下头。
许少尘道:“不如我与你们一道?”
梅思砚挑了下眉,开口反对道:“这位兄台,我与你不熟。”
许少尘被拒绝,看着梅思砚,不悦道:“在下记着,梅师兄的住所,好像并不在此。”
梅思砚刚想说什么,被陆承听拽了一把,示意他别做声。
梅思砚便闭了嘴,什么都没再说。
陆承听笑着对许少尘道:“那大哥先用吧,我和梅师兄去他住所那边。”
说罢便拉着梅思砚回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