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分头调查
杜孝才特意观察过万福源。
万福源四十多岁的年纪，本人比实际年纪要苍老一些，看上去像是五十多岁。
身材微微有些发福，头发很密，但是人很精神，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有些发黄，像是被烟熏的。
走路也是略微有一些外八字，这些特征和陆大勇给出的特征相符合。
但这些都是表面特征，反正杜孝才怎么看，都觉得万福源不像是日本间谍。
大概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打定了这个主意，杜孝才的酒兴和谈兴就淡了许多，又喝了一会儿便借故还要去谈生意起身告辞。
万福源起身晃晃悠悠地将他送出了门，临别前握着他的双手告诉了刘公馆的地址，一再嘱咐让他有事一定要打招呼。
等杜孝才走后，万福源又踉踉跄跄地回到了桌旁，制止了收拾残席的伙计，笑骂：“你们这些做生意的，眼睛里只有钱，我还没说走呢，就巴巴地要赶人了。”
伙计同他很是熟稔，笑道：“都醉成软脚虾了，还没喝够？”
伙计撇嘴看看掌柜的。
“毛坤平一般都是什么时候回来？”
毛坤平若是一直租着房子，是却长期不来居住，时间长了肯定有人会怀疑。
很快，他便来到了一处塘河堤岸。
“是你的房客养鸟，又不是你，有什么关系？多拿一份钱不好吗？”
“房屋结构有没有什么变化，比如新的夹层和地道之类的？”
“不必了，算到下顿。”
房东的事情也有了眉目。
方如今诧异，这就奇怪了，都可以种，为什么不让养鸟？
很快，邱得禄就给出了答案。
“那他养做什么？有没有送给过什么人？或者是有什么人来家里找他？”
“是！”邱得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邱得禄大致也想明白了，自己身上背的事儿最多就是帮着毛坤平隐瞒租房的事情，其他的问题不大，所以渐渐胆子大了起来。
陆大勇亲自上门，找到了毛坤平的房东邱得禄。
忽然，耳朵一动，他迅速伏低身子，用石碑遮挡住身形。
他们其中的某些人完全可以借着来看房的名义，趁着邱得禄不注意，在四下观看的时候取走毛坤平放在特定位置的情报。
要是这个中转站是一个类似死信箱之类的设施呢？
方如今陷入了沉思。
虽然并不致命，但也很折磨人。
……
“好嘞！”
远处有一个人离开大道，正晃晃悠悠朝石碑这边走来。
这一泡尿可真长，醉汉还饶有兴致地冲去碑上的浮土和青苔。
“我……我去……买……去街上转转！”邱得禄眼神闪烁。
陆大勇一挥手，他身后的两名警察一拥而上，很快将邱得禄控制住了。
所以，他跟房东私下达成了协议，实际上房子的钥匙一直在他手里，只要避了人，想什么时候来都行。
陆大勇不便问得太详细，具体的审问还要由方如今来进行。
醉汉不由分说伸出手去，搂住他的脖子，万福源兀自嘟囔着别闹别闹。
这是多年前的老毛病了，一到疲劳紧张的时候都会发作。
他看到石碑的后面有一串足迹。
邱得禄挠挠头道：“事情是这样的，一天他突然找到我，说要离开临城一段日子，我就问他多长时间，他说不一定，当时房租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到期了，既然谈到这个问题，我必须得让他给我个准信儿不是？”
随后，万福源穿过小巷，神态自然地朝着大街路面走去。
租房最怕遇到断档期。
“是啊，我哪儿有心思侍弄草啊。一开始我还不同意，怕破坏风水，后来他给了我一笔钱，我看数目不少，就同意了。”
“带走！”
万福源回过头，摇头摆尾地看着伙计，指指对方的鼻子：“哼，什么时候赊欠过你们的酒钱，拿去！”
是邱得禄带来的那些租房客。
岸边恰好立有一块高逾两米的青石路碑，石面斑驳，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了。
“是啊，谁会嫌钱多呢。但是，我爹在世的时候叮嘱过我，说养鸟不吉利，家里不能养，谁也不行。”
毛坤平的行为就更加的可疑了。
邱得禄的话自然不能全信，还得派人去搜查，以最后的结果为准。
他不敢怠慢，立即将邱得禄夫妇移交给了方如今，并将这一情况进行了详细的汇报。
不用问，警察肯定是自己男人招来的。
“除了养，有没有养鸽子之类的？”
如果取情报的是固定的联系人，他最多来这里看两三次房子，多了就会引起邱得禄的怀疑。
没想到这个邱得禄在个别问题上挺有原则。
“走吧，跟我去警察局，有些事情需要你协助调查。”
陆大勇死死盯着他：“犯没犯事，到了警察局就知道了。”
竟是抽出两张钞票拍在伙计的胸口。
在不远处的大路上，一队巡警晃着膀子走了过来。
万福源只得重新矮下身子去，尽量压低呼吸声。
“他来了之后才开始养的？”
“干什么去？”陆大勇盯着他问。
怎料醉汉登时就追了上来，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万老板，酒钱？”
邱得禄皱眉：“他一开始想养鸟来着，我没同意。”
万福源脚力不差，但还是很快被醉汉追上了。
邱得禄想了想说：“有！他这个人很爱干净，地上有一点垃圾，或者其他的地方有点灰尘都要及时清扫擦拭。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不愿意我去那里。”
邱得禄的老婆听到声音后，蓬头垢面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待看到闯入她家的不速之客是几个警察时，乖乖地闭上了嘴，扭头狠狠地瞪了邱得禄一眼。
“嗯，是很奇怪，但是他给我钱，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给了，还不少呢！但那我也不能同意。”
所谓的房客毛坤平退房一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