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您去参加三日后府上的宴会,还说让您把五小姐带上。”
谢长歌微微一笑。自打那日祖母寿宴上一鸣惊人后,谢长怜在京城贵女圈子中算是站稳脚跟了,几乎每次宴会主人都要请她来展示一下投壶绝技,渐渐地谢长怜的好友圈子越来越大。
谢长歌起身:“行,知道了。咱们去看看母亲吧。”
来到荣安堂,贺氏正在侍弄花草,见到谢长歌,放下手中的小剪子。谢长歌很自然地接过那把剪子,一边修剪一边说道:“这花儿草儿的几日不见,竟长苞了,想来是个好兆头。”
贺氏道:“可不是,我还想着按照往常来算,怕是要再过些日子才能打出朵,没想到提前了,刚好碰上那边的喜事,这寓意倒是极好的。”
喜事指的自然是是周氏。周氏怀胎快十月了,也就是近几天的事了,稳婆和奶娘已经找好了,在周氏的静晓院养着。
贺氏话锋一转:“我正打算剪了花枝去找你呢,正好你来了,倒免了我跑一趟。”
谢长歌修剪好了,走过去抱着贺氏的袖子,像个慵懒的猫儿般躺着贺氏的怀里:“娘亲找我什么事?就算我来了娘亲也可以去我那里呀,风和苑随时欢迎娘亲。”
贺氏抚摸着谢长歌的头发,谢长歌头发长得着实好,黑鸦鸦一片,道:“庄子刚刚呈上今年的蜜橘,你带回去尝尝。”
谢长歌稍稍起身看向桌上,上面琉璃盘里面装了几个黄澄澄的蜜橘,煞是好看。谢长歌拿了一个,把皮剥了,先掰了一瓣给贺氏,再一瓣一瓣扯了自己吃:“味道不错。栩哥儿那里有吗?”
贺氏道:“已经派人送过去了。不光他,你几个叔叔婶婶那边都送了。”
谢长歌想了想:“我记得栩哥儿最喜欢蜜橘了,那我这份不要了,一齐给他吧。”
贺氏笑了:“咱们谢府家大业大,还能少了他吃的不成?”
谢长歌想想也是,便不再提。
吃完一个蜜橘,有小丫鬟端上盛水的铜盆。谢长歌爱洁,剥橘子皮后手上沾有汁水和白色的橘络,黏黏的难受。
谢长歌取了水洗干净手,在帕子上擦拭干净,听得贺氏说道:“闲来无事,跟我去看看你四婶吧。”
谢长歌应了,和贺氏挽手,去静晓院。
周氏肚子太大,哪也去不了,只能躺在床上,周围的丫鬟婆子们都紧张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半分不敢松懈。
贺氏环顾四周,没看到周氏的大丫鬟秋雁,便问道:“秋雁去哪了?怎么没守着你?”
周氏道:“我让她去给我端燕窝汤了。”
端汤这种小事也要劳烦大丫鬟,真是……贺氏不赞同地说道:“她是你的大丫鬟,这种时候更应该在你身边看着,以后这种事还是让小丫头去做吧。”
周氏讪讪道:“我这不是不放心吗……交给秋雁看着我才安心呀。”
贺氏道:“原来如此。你心里有数便行。”贺氏突然想到,周氏似乎特别依赖秋雁?不管大事小事似乎都是秋雁在做?有一次她还看见秋雁揽了洗衣裳的活计。虽然看起来是依赖秋雁,却怎么想都不对味……
贺氏正思量着,秋雁掀开帘子进来,因她手里端着碗,便没有对贺氏和谢长歌行礼,只问了好,才端着碗走到床前,道:“四夫人,燕窝好了。”说着,用银勺喂给周氏。
周氏就着银勺吃了一小口,就呸了出来,然后把碗砸到秋雁身上,怒骂:“你个死奴婢,想要烫死我呀!”
秋雁她顾不得身上的一片狼藉,只磕头道:“奴婢知错!”
贺氏和谢长歌都皱起了眉,这周氏也太……粗鄙了。谢长歌身为晚辈不好说什么,贺氏发话:“好了,秋雁,你下去再乘一碗。”
秋雁匆匆而去,看她轻车熟路且没有半分委屈的样子,怕是没少受折腾。
周氏道:“大嫂啊,我这是怀孕了嘛,而且快生了,所以脾气也就暴躁了些,一时没忍住……”
哪里是没忍住呢?贺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