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能保你以后过得平安如意的。”
谢长萱摇摇头:“不,爷爷,我就要嫁他。爷爷,您就答应我吧。”
谢长歌看见谢长萱眼底的烈火,她怕是存了要毁了周家,与周家同归于尽的想法吧……
谢长歌幽幽叹了口气。
行路难,行路难。
人的一生,想要过得幸福美满,这么久这么难?就是谢府这样的人家,也免不了各种意外灾难,也免不了有人一生被毁。
一场好好的寿宴,因为一场风波,变成谢府众人不愿回忆的灾难。谢府众人陪着笑送走了宾客,关上门,谢府变得冷清落寞。
谢长歌疲惫地回到风和苑,还没歇息,便听得有人轻扣三声窗棂。
谢长歌派清砚和潋墨守着门,不让下人接近,才打开窗,一团褐云飞了进来,正是穿着褐衣的安重元。
他招招手,又飞进一个人,青溪。
“说吧。”安重元淡淡吩咐。
青溪磕了个头,把自己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谢长歌扶着有些疼的额头,叹气,“罢了,此事也怪不得你,你也只是……绑了他,也没想到眉娘会闯进去。”虽说他是不经意的,但终究是谢长萱悲剧的源头,谢长歌此刻并不想见到他,安重元见状挥挥手让他下去,走过去亲自给谢长歌按额头,他力道适中,让谢长歌很舒服。
谢长歌闭着眼,沉浸在这一刻的放松中。
☆、周氏
那天晚上,曾有这么一段对话。
“你来了。你来干什么?”
“姐姐……”
“我知道是你。”
沉默。
“我想知道为什么。是因为赵王吧?”
“姐姐……”
“别叫我姐姐,做你姐姐代价太大了,我承受不起。你回去吧。”
这段话湮没在时间的洪流里,再无半分痕迹。
谢长萱出嫁那天,已经入秋,院落里面的树开始掉叶子,一片一片。谢长歌看着发黄树叶,仿佛看见谢长萱如同树叶一样,渐渐枯萎。
谢长萱出嫁得悄无声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过谢长萱毫不在意。
那天曹氏哭成个泪人,谢长桦抱着谢长萱,不肯放手。奇怪的是,谢长薇并没有出现,据说是不舍得姐姐出嫁病倒了。
那天青溪向谢长歌下跪,说希望自己可以去暗中保护谢长萱。谢长歌知道他过不去这道坎,也希望姐姐可以多一重保障,便允了。安重元打算再给谢长歌派个暗卫,谢长歌拒绝了,泠风一个已经够了。
秋风起,卷起一地萧瑟,谢长歌在院子里,坐在美人椅上面,懒洋洋的,清砚走过来道:“小姐,方才平康郡主派人送了请帖来。”
谢长歌问道:“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