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东苑,我的房间……]
她有些窘迫,打算开溜。[那我回房。]
[哎!本相准你今儿个在这儿侍寝了!]一把将她扑回了床间,自己也赶紧窜了上去。
[侍寝?美死你!]她抓起小被子朝我扔过来。
我连扑带闪的躲过,余光竟然瞄到了她的手向枕头伸去。
[竹儿,别闹了!你失血过多,身子骨还虚弱的很,要是待会儿又晕厥过去该如何是好?]她愣了一下,便没有反抗了,按着她下躺,再帮她盖好了被子。我也暗暗缓了口气,开玩笑,那枕头可是玉做的,这一砸还不得让我脑袋多个血窟窿出来!
钻进被子,伸手去捞她的腰,她却不动声色地向里靠着。
我又急又恼的扳过她的身子[你在躲我……]
[我……]她镊诺着,而后,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般,凑上来轻吻了下我的双唇,好似蜻蜓点水般一闪即逝,叫我还没来得及品尝就匆匆结束,只得沉浸在刚才那零星的回忆中。
刚亲完,又背过了身去,不过这次我看到了她脸上泛起的红晕。
我欺身压至她上方,又朝那一抹嫣红咬去。
[唔……恩!……你给我吃什么?]
[那是益气补血的药,我若是递给你你肯定不吃,我只好亲自喂你咯!]我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傻笑着。
[谢谢……刚才,刚才我是怕你……]她的声音简直可以与蚊子媲美,我凑进了想听清楚些,没想到她的心跳声居然比她的说话声还大。
[哈哈……]我笑翻在床上[唉,我是动了这心思来着,可惜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下她彻彻底底地懒得再搭理我了,独自面对墙壁,一边羞着,一边生着气。
[好了好了,我错了。]自觉的贴了过去,靠近间,看到了她的右肩,薄衫下的红色胎记,果真是兰花状,原来真的有!
[这胎记生来就有吗?]指尖在她的背上描绘着兰花图案。
她转了过来,还带着些疑惑与怒气[不是,是被血戈玉印上去的!有一次晚寝,不小心让玉滑到了肩下,第二天起来才发觉火辣辣的疼,这印记便有了。]
[傻瓜,这血戈属阳,怎可同这属性阴寒的玉枕放在一块儿?不过这玉若是认了主,以后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你把玉拿出来。]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从床铺的角落里翻找了出来,血戈叫她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就快赛过粽子了。
她突然忆起了什么,小声问道[这玉应该不能认主了吧?]
[为什么?]这下轮到我吃惊了,难道玉染上了旁人的血?
[你娘说……]她又红了脸。
[说什么?]
[说要将那处子之血滴在玉上才能……才能……]
[你听她胡勒。]我咬破自己的食指,将血滴在了上面。
[这不是……]
[放心,我的身体里现在流淌的是你的血,这玉自然会认你为主。]
[子清……谢谢……]她拉住了我的衣袖,轻轻偎了过来。
[不过是个小伤口罢了。]即便如此,我也不希望它出现在你身上。
只是,除掉了图静,却还有一人藏在暗处,伺机而动。没想到锦衍竟是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那,究竟是谁?心中忧虑重重,却莫名其妙地睡得死沉,想来是因她伴在身边,感到满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