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猛的一震,觉得这似乎太轻易了些,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东苑已是灯火通明。爹爹、子浊还有兰府众护卫一个不漏地全部到齐。德馨浑身是血地从人堆里钻了出来。
[你……]黑衣女子连连倒退。
[你这傻丫头,白天的鸡血怎地还没擦干净?]水仪一脸责备,眉尾却透着笑意。
德馨事不关己般笑笑了事。
[姐,你就这么把扳指给了她?]子浊诧异地问道,但分明是戏噱的笑容。
[二两银子的玩意儿,她爱拿不拿,若是不够,我再赠她几枚也无妨。]与那夜的话一摸一样。
[啧啧,好歹也是钱呐!还不如给我买几碗豆腐花儿呢!]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撑不死你了还!
黑衣女子趁势逃跑,一柄柄剑把退路封了个死,她也被压制跪在了地上。
[把她的面罩给我掀开。]
[是,爷。]
我望着那熟悉的容颜冷颜道[碧儿,还是我该唤你为图静?]图海那老匹夫居然舍得让女儿来替自己卖命,真是丧尽天良!
她突然吼叫了起来[小姐!小姐!]
[还不快闭嘴!]水仪慌忙点了她的哑穴,可惜太迟了。
我扶过那摇摇欲坠地身子,满眼不舍。
[小姐,碧儿错了!求您饶碧儿一命罢!]
……
[子清……我们回房罢。]她默默的转身,我拥住了她颤抖的双肩。
图静,就凭你刚才唤我出房,而不伤害竹儿,我就能饶你这一回,可惜,你错得太离谱,太离谱……
[留她个全尸。]淡淡吩咐到。
[是,爷。]
房内
我关好了房门,看她趴在桌上低声的抽泣。
[别哭,她不是你的碧儿,你又何苦为她流泪?]我坐在了她身旁,轻抚着她的头。
竹儿有些诧异,露出了两只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我。
[你来府一段时日后提出要碧儿来作陪,我也的确有让她来府的打算。不过,我是飞鸽传书告知,而非派人去请。恐怕,你那发小已遭她杀害,她冒充碧儿混入了相府。再有,我曾于凉州江府遇刺,当时,我闻到了空气中属于她的桂花香,但后来回府却一直未发现,直到病发昏迷,图静喂我糖水时我才确定了下来。]
[图静?]
[你那丫鬟实则是图海的小女儿。]
帮她紧了紧披风,她却顺势抓住了我的手问道[你为何没有发现她身上的香味呢?]
我闪烁其词,打哈哈准备跳过去,却又在那认真的目光下不得不就范[还不是因为你,你们主仆二人一起时我心思全放你那儿了,哪有时间来管你那丫鬟。当然,我送你那香囊也助她逃过了一劫,药丸的散发出的味道掩盖了桂花香。]
她一服不信的模样,极度不屑地藐视了我一眼后朝床边儿走去,我自然乖乖的跟在了后面。
[呀,你不准上来!]她双手抵着我的肩,赖皮的轻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