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辞大人升不升官,何必那么执着呢?俗话说,若得水田三百亩,这番不做猢狲王,把小日子过舒坦了,才是人生正解。”
辞喻摇头道:“官场的事我确实不懂,权且不论。可你提到的挖井修渠,由于工程太大,太过劳民伤财,不是定远所能够负担得起的。你的这个说法,无异于异想天开,不切实际。”
“不切实际?笑话!”张致远连连摇头,又道:“发展靠得是智慧,而不是猜测,如果都像你这样不思进取,定远哪来的变化?我给你举个现成的例子,在一个月之前时,明候的那片封地还是一片荒凉,可如今你再去看看,那里到处都是楼房耸立,你说,这是因为什么?呵呵,这就是智慧带来的巨大改变!”
“智慧......”辞喻默默念叨。
“嘿嘿,咱们言归正传!只要你给我旱稻种子,我就略施智慧,帮你解决掉刚才提到的难题。如何?”
“哦?你现在自己都在饿肚子,还有余力帮我解决难题?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哦......我明白了,你长篇大论的说了这么多,目的还是想骗我的
种子!”辞喻哼了一声,恍然道。
“我没开玩笑,只要你给我种子,我真得可以帮你解决这些问题。”
“我才不信!一句话送你,种子一粒不给。”
“真的不给?”
“绝对不给!”
“真是倔,说实话,我真的很想‘法克’你一百遍!即使折断了我也认了!吆西,他奶奶的,被你气糊涂了,怎么可以断呢!”
走了这么老长的路来此,没想到到头来却是无功而返,张致远盛怒之下,恶狠狠地瞪了辞喻几眼,而后大袖一甩直接大步离去,竟是连句告辞的话都没留下。
“三爷......”
“哼!”
辞海一脸的懵圈,怎么因为一点种子就闹出不愉快了呢?正欲出言调和,却见张致远黑着脸谁都不理睬,低着头就出了大门。
不欢而散!
张致远在出了辞府之后,也没心情游逛,压着怒气直接步出了城门。
方临郊区,却见周百年带着一行人疾驰而来。询问之下这才得知,原来是他们发现侯爷突然失踪,故而急忙外出寻找,不曾想,却是在这里碰上了。
见侯爷安然无恙,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并侍候他坠凳上马,朝着封地的方向返回。
一路上,众人见他拉着一张黑脸,就跟那丢了八百大钱似的,识相的人谁会在这时候搅扰他,于是全都闭口不言,尽皆沉默了一路。
一个时辰后,封地的茅草屋内。
“这个死丫头片子!真是太气人了!”张致远依旧恨恨嘟囔。
杜小姐听得一头雾水,不禁问道:“这是谁惹你了呀,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说罢,她便急忙端上饭菜,侍候他开始吃饭。
“还能有谁,辞海家的人!一点面子都不给!”
“别生气了,也许是存在误会呢?不过辞大人也真是的,你到了他的府上,怎么连该有的款待都没有?看把你饿的,慢点吃,别噎着。”杜小姐也感不悦。
“款待还是次要的!今天要不是看在辞大人借钱赈灾,算得上间接帮助我的份上,我一定来个威逼明抢!他奶奶的,若是惹毛了我,不光抢你的大米,他娘的我连你人也一起啪啪了!”张致远一边扒饭,一边骂骂咧咧的道。
杜小姐听的心中暗笑,达令似乎真被气晕了,这不,都开始说胡话了。
吃罢饭后,张致远脱去农装,换上了素雅的白袍,坐在厅中品茶解闷。
“达令,府邸的建设已经接近了竣工,目只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你明天不妨过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整改的地方。”杜小姐给他添了茶,说道。
“也好,既然如此,明天一早我就过去验收。”
“嗯,那我陪你同去。”
张致远嘿嘿一笑,突然眼泛淫光,道:“等府邸建好了之后,咱们就可以举办婚礼了,这一天我可是等了很久了,身子都快憋坏了。”
那美人脸色一红,双靥飞霞,似羞似嗔道:“你怎么天天想这些龌龊事?也不怕被别人听到了笑话。”
“有什么可笑的?他们饱汉不知饿汉饥,怎能理解侯爷我的心酸?”张致远嘿嘿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