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文跟在江槿身后半步的距离,心里有些打鼓。温新远是那种很典型的do,他见得多了多少能够招架,但江槿不是,他不知道这位活在别人嘴中的江家继承人私底下有什么癖好。有时候,未知的才更让人恐惧。
江槿挑了些甜点和小食,走回她原本做的位置。见到沈修文两手空空的过来她下意识关心了一句:“不吃点东西?”
沈修文显然搞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斟酌这道:“来之前吃过了。”
这显然是谎话,为了保持身体的最佳状态,他从昨天晚上就被禁食,这期间只补充过两瓶葡萄糖。
江槿后知后觉,下定决心之后好好学习一番,省的净出洋相。
侍从把醒过的红酒送了过来,沈修文自觉的接过来,跪坐在江槿身侧服侍。
在杯中大概有三分之一的时候,沈修文停了下来,将醒酒器放到一旁,跪直身子将酒杯递到江槿手中。
在他做这些的时候,碳灰色正装绷紧贴合在他身上,勾勒出男人完美的身体曲线,甚至胯下的凸起都一览无遗。
本该是禁欲系的装扮却在此刻有了些色情的意味。
江槿显得有些不自在,她从手包里摸出一张房卡,递给沈修文。“晚会大概到十一点,你去1303等我吧。”
沈修文没什么异议,收下卡找了个侍者带路离开了。
他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把房卡插进通电的卡槽里开了灯。房间一室一厅一卫,正对着床的位置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沈修文翻了一下床头柜,只有避孕套,润滑和其他的工具一概没有。他给罗云的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送些过来。虽然他并不觉得江槿今晚会使用他,但该做的准备还是得做好。
打完电话,他算了一下时间,打算在人过来之前先洗个澡。
后穴早在来之前就清理过了,但就相处的这一会儿来说,江槿是个格外讲究的人,所以还是再冲一下身子比较好。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张锦刚好到门外,提了一个大号行李箱。
行李箱里边有不少工具,束缚绳索、低温蜡烛、鞭子、皮拍、跳弹、按摩棒、假阳具……虽然比不上专业调教室,但也五脏俱全。
沈修文找出润滑液,跪在地上,一手撑地给自己做扩张。
等他收拾完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十分。沈修文不敢讨巧,端端正正地在在客厅跪好。他不敢赌江槿是否能够看到房内的情况,况且眼尖的调教师一眼就能看出他跪的时间长短。
他并不知道江槿的爱好,没用那些束缚工具,只是赤着身体面向房门摆好姿势。
***
江槿并不喜欢这种无聊的晚会,大多数情况下她只露个面,呆的时间久了总免不了被人敬酒。这次的宴会是温新远办的,两个人打小认识关系不错,这点面子还是得给的。
三个小时的晚会加上提前入场的半个钟头,她已经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酒。
红酒的度数不算高,但也架不住这么喝。估计这两天胃病又要犯了,她想。
江槿头昏脑胀的回了她在酒店的房间,入目就是一具白花花的肉体。
微微颤抖的喉结,泛着粉的乳头,恰到好处的胸肌和人鱼线,半挺立的性器,白嫩的肌肤上泌出的汗液顺着躯体滑落……
一切都如此引人遐想。
江槿被酒气熏红的脸又深了几分,她故作镇定的回到卧室,来到柜前才想起这里只有她的衣服。
她翻出了自己预备在这里的睡裙,纯棉面料的,很宽松。沈修文比她高了半个头,身材还算纤细,又不让他试试?总不能一直光着身子在她面前晃吧。
这么想着江槿便拿起睡裙往外走,一抬头沈修文已经膝行到了卧室门口。
她提着睡裙在沈修文肩膀前比了比,觉得差不多,就把衣服递给了他。
“去换上。”
等沈修文出来的时候,江槿已经把客厅里的行李箱合上了,甚至还觉得不够,直接踹去了角落。
她坐在沙发一手支着额头,看起来很疲惫。
“江总。”沈修文低唤了一声。
“嗯?”江槿被这一声惊醒,睁开眼睛,看到沈修文还会在地上,就让他起来。
虽然吃惊,但沈修文的服从度一向很高。
他起身站在江槿身侧,试探道:“奴帮您按按?”
她嗯了一声,半响又补充道:“我”
“是”沈修文从善如流。
微凉的手指抚上太阳穴,很有技巧的都按,他的力度适中,从眼侧逐渐向后暗去,甚至照顾到了她疲惫的脖颈。
很舒服,醉酒带来的头痛在此刻缓解了不少。
思虑清晰了些,江槿瞥见他微微泛青的膝盖,问道“跪了多久?”
“83分钟”沈修文如实回答。
“有药吗?”
“啊?”沈修文卡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不打紧,明天早上就好了。”
江槿又闭上了眼,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头疼好了些,她才起身洗了个澡。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到了凌晨,她明天六点就得起,今晚必不可能发生什么。
“你睡床。”江槿穿了一件连袖衫,打算去沙发上凑合一晚。
沈修文脸色一白,万万不敢让她去。他摆手道:“奴睡地板就行。”
不是打地铺,是蜷在地板上。
江槿皱了皱眉,无论是让人睡沙发还是打地铺都不符合她的修养。她是把沈修文当做一个人而不是什么牲畜又或性爱玩具对待的。
思虑再三,她让前台又送了一床被子,打算两人睡在一起凑合一晚。
其实她完全可以再开一间房让沈修文住,只是这样她和温新远演的戏就暴露了。罗云知道了没准还会以为是沈修文没伺候好她,然后为难他。
以上情况都是江槿想要避免的,如此看来同床反而是最好的选项。
所幸这床足够大,睡两个身材正常的成年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沈修文觉得受宠若惊,他不明白江槿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不过是个供有钱人消遣的玩具,完全不值得大名鼎鼎的江总费心思来哄,逗小情人那一套根本不必用在他们这些人身上,向来只有他们费劲心思讨好金主的份。
这份没由来的好令他更加恐慌,他宁可江槿也如同那些人一般对待他。
这夜似乎格外的难眠,他不敢有一点动作,连呼吸都放的极轻,生怕吵到身边的人
这点思虑显然是多余的,江槿早在酒精的麻痹下沉沉的睡了去。
饱受折磨的实际只有沈修文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