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俊说不是去后院,梦溪暗自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忽又想起萧俊说要传大夫,不由一阵紧张。
靠,叫大夫,那不全露馅了?
用手按住胸口,强自镇静地说道:
“那个,那个,妾没事儿,只是溜达了一上午有些累了,二爷千万别大惊小怪的去找大夫。”
听了这话,萧俊柔声说道:
“以前大夫就说你身体弱,这次你中毒醒来就该叫大夫来好好给你瞧瞧的,都是我大意了。”
“二爷,妾真的没事儿”
听着梦溪软软的哀求,萧俊心神一荡,转念一想不急在一时儿,再说,他此时也真不舍得离开。于是又回身坐在了床边说道:
“也好,溪儿就先好好休息,我下午再叫大夫来给你诊诊脉,开些补药。”
见萧俊如此,梦溪也开心起来,轻声说道:
“谢二爷体谅”
好半天,听不到回音,忽觉四周的空气凝结起来,抬眼望去,只见二爷正满眼柔情的望着她,对上那双意乱情迷的风眸,梦溪竟也迷惑起来,一股暧昧的情绪在两人之间荡漾开来,轻轻地叫了声:
“二爷……”
“溪儿……”
萧俊声音低哑地应着,慢慢地低下了头,梦溪张着大眼睛看着萧俊越来越近的脸,竟有些不知所措。
对上梦溪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萧俊暗叹了一口气,这傻媳妇,睁这么大的眼睛看着,让他怎么下得去口!
右手拖住梦溪的后脑:
“溪儿,把眼睛闭上……”
已被萧俊那多情的凤眸电得迷迷糊糊的梦溪,此时听到萧俊那略带磁性低哑的声音,一时心神荡漾,温顺地闭上了眼睛。
很满意娇妻的配合,萧俊轻轻地吻了下去。
“二爷、二奶奶,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奴婢竟没听见。”
知冬清亮亮的声音惊醒了迷醉的梦溪,猛一激凌,挣脱萧俊的手,向床里靠去。
天!这溪儿都调教了些什么人?没看他们在做什么吗,怎么都跟知秋一个样,这么不知趣!看着门口傻了般看着他们的知冬,萧俊无力地哀叹了一声。
刚刚怎么就失了神呢?梦溪捂着胸口,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清了清嗓子,故做镇静地说道:
“还不快去给二爷上茶,还傻站在那儿”
知冬也是猛被二爷和二奶奶刚才的举动吓着了,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儿,一时竟没回过神来,听了二奶奶的话,忙应了声,转身跑了出去。
见知冬离去,萧俊转头看向梦溪,见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眼睛却已变得清澈,不觉失望透顶。
见梦溪也看着他,正要说话,只见知秋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一进门,见二爷坐在床边,忙先给二爷请了安,没等二爷说话,眼睛就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二奶奶来,直到见她衣衫完好,这才松了口气,说了声:
“二奶奶,您没事就好,可担心死奴婢了。”
一旁的二爷听了知秋的话,这个气啊,这丫头,说得叫什么话?他抱自个儿媳妇回房,还能出什么事,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生气归生气,他也实在拿这几个大丫鬟没辙,梦溪平日里对这几个丫头宝贝着呢,看得他直眼热,他敢打赌,他要是敢动这几人一根毫毛,梦溪准跟他翻脸。虽然知秋的话实在刺耳,但也不好发作,只沉着脸坐在那不言不语。
询问地看着知秋,见知秋冲她点点头,示意一切都安置好了,梦溪这才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看向二爷,见他脸色阴沉,想是因为知冬、知秋不开心,想起刚刚的暧昧,刚消下去的红晕又爬上了两腮,竟也一时无语。
郁闷地看到这两个碍眼的丫头,萧俊心里发堵,不觉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忙掏出手帕捂住了嘴,梦溪见了,不觉皱皱眉,这么久了,萧俊的咳嗽没见强多少。
见他面色潮红,心不觉一动,萧俊被欧阳迪那一剑本就伤了肺,又经了一场暴雨淋,会不会是得了肺炎什么的,见萧俊把咳了痰的手帕随手一折塞进了袖笼,梦溪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她想给他号号脉,但又怕萧俊看出破绽,便没用正常号脉的手法,而是整只手握了下来。
见梦溪来握自己,萧俊反手一把将她的小手抓住,低沉的叫一声:
“溪儿……”
又一次想将她带入怀中,梦溪猛吓一跳,瞥见地上的站着的两个丫鬟,脸腾的又红了起来,只觉两耳发烧,身子不由向床里退去,低叫了一声:
“二爷……”
见梦溪向后退去,萧俊刚要用力将她带过来,只听知秋说道:
“二爷的帕子还是交给奴婢,奴婢去给您洗洗”
听知秋说话,萧俊微一怔神,才想起地上还站着两个碍眼的丫鬟,暗叹一口气,溪儿屋里的丫头怎么一个个跟木头似的,这个时候也不知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