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溪和萧俊的轿子一前一后来到寿禧堂,侍书、侍画早候在那了,见二人下了轿,忙迎了上来,见过礼说道:
“二爷总算到了,老太君、大老爷、大太太都在屋里等着呢,已问了几遍了,二爷、二奶奶快随奴婢进来”
众人簇拥着两人进了大厅,转过屏风,老太君等人早坐在那了,一见二爷进来,连老太君都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说道:
“我的儿,你终于回来了,想死奶奶了,快过来让奶奶瞧瞧。”
见老太君站起来,萧俊忙几步上前,被老太君一把抓住心肝宝贝的叫了起来。
“俊儿一个人在外面,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想是吃了不少苦,你看看,变得又黑又瘦,俊儿也真狠心,一去近一年半,竟连过年都不回来,就一个人在外面熬。”
“奶奶,不是俊儿不想回来,是脱不开身,,让奶奶惦记了。俊儿没有受苦,南方日头毒,是人都会被晒黑的,俊儿现在的身体可结实了,不信奶奶您看”
萧俊一边说,一边撸起衣袖露出健壮有力的胳膊让老太君瞧,大太太、大老爷见了,也不由得抹起了眼睛。
良久,老太君才松开手,二爷扶老太君坐了,这才和梦溪一起给大老爷、大太太见了礼,众人重新落座,老太君大老爷又问起了南方的事儿和这一年的情况,坐在那聊了起来。
正说着,侍书进来回话:
“回老太君,红杏把二爷的换洗衣服送来了,老太君先让二爷洗漱了休息一会儿,再用午饭?”
“瞧我这记性,光顾说话了,俊儿一路风尘,想是早乏了,先在这简单洗漱了休息会儿,用过午饭再好好歇着,溪儿也不用在这陪着,一起下去伺候二爷。”
坐在一边正没事儿的梦溪听了老太君的吩咐,这才想起伺候二爷是她份内的工作,她几乎忘了,忙起身应了,随在二爷身后,由侍画领着,来到了西面的一个偏房内,一时屋,便见床对面的屏风后正冒着热气,想是丫鬟们早已备好了热水。
梦溪迟疑地停住了脚步,不是吧,简单洗漱就行了,还要洗澡?自大婚以来,他从没让她近身伺候过,梦溪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常说的那句“你出去吧”。
一时没了主意,只见红杏领个小丫头拎着小木桶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上前施礼:
“二爷,水已备好了,换洗的内衣都放在了里面,外衣放在床上,请二爷沐浴更衣”
萧俊点点头示意她们出去,扫了眼立在门口的梦溪,迈着四方步走了进去。
端庄的坐在床边的软踏上,听着屏风后哗哗的水声,梦溪紧张得心都要蹦出来了,她可从来没有经历过仅隔着一道屏风看男人洗澡的事情,真怕屏风忽然倒了又或后面那坐冰山洗得高兴了忘了穿衣就跑来出,大秀身材。
刚刚二爷的那一眼和红杏的暗示,都让她明白,二爷是让她在这候着,他洗完了好伺候他,虽然他们没有过肌肤之亲,但总是明正言顺地拜过堂,名义上还是夫妻,这又是在老太君处,梦溪实在没地儿可躲,只好硬着头皮留下来,还好硬拽着知秋没走,给她壮胆。
萧俊终于洗完了,穿着月白色中衣,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拖拖沓沓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慵懒地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
知秋见了,忙喊小丫鬟进来收拾,不一会儿,红杏领着小丫鬟进来忙碌起来,梦溪坐在那看着她们,不知该她该做些什么,于是挺了挺身子,又端庄地做起了老佛爷。
不一会儿,小丫鬟们便把屋子收拾停当,红杏又过来帮二爷擦干头发,伺候着挽了个髻,用银簪别了,取过冠巾,二爷一摆手,示意不用,红杏将冠巾放在一边,说道:
“二爷是想休息片刻,还是直接去前堂”
“时候不早了,直接去前堂”
红杏应了声,上前拿起早准备好的一件藏青色刺绣烟纱罗衫,抖搂开,要伺候二爷穿戴,哪知举了半天,二爷只坐在那看着二奶奶,纹丝不动。
红杏猛地醒悟过来,伺候二爷更衣是二奶奶的份内事,自已逾距了,但自从大婚,二爷从不让二奶奶近身伺候,别说红杏,连二奶奶自己都忘了这是她的本分。
正没事干的梦溪,见红杏将二爷的衣服递过来,愣住了,知秋忙在后面捅了桶她,梦溪总算反映过来,这是让她伺候呢,伸手接了过来,起身将衣服抖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