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母亲的话,萧俊一惊,他病了快半年,萧湘院快成菜市场了,那有私密可言。想起母亲对梦溪的敌意,这样下去,梦溪的一举一动不都在母亲的监视之中,她岂不成了待宰的羔羊。
抬眼见母亲正盯着他看,忙收回心事说道:
“母亲不知,大夫不是没给开药,而是给推荐了颐春堂的一种丸药,叫养生丸,说是养血补气的良药,不知母亲听说过颐春堂没有?”
颐春堂?那可是平阳城最近崛起的新贵,那里的药据说是天下无双,这二奶奶是什么出身,怎么配吃熙春堂的养生丸,随便开点补药就是了,这张大夫当真多事。大太太听了这话,脸冷了冷,随口说道:
“听是听说过,俊儿也别轻信了那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用祖宗传下来的汤药才是正经”
萧俊听了,心中一叹,他知道母亲不喜欢梦溪,没想到母亲竟如此厌恶她,毕竟是母亲,他也不能忤逆,忙点头说:
“母亲说的是,俊儿也是这么想着,所以一直没去颐春堂,这两天正想着再找个大夫开些汤药呢”
知秋和梦溪听了二爷的话,相互看了一眼,她们想不到至孝的二爷竟敢这么骗大太太,但也能感觉二爷是为了她们好。
疑惑的看了二爷一眼,正对上他那冷冰冰的眼神,似乎在警告她不许多话,心猛跳了一下,转过头去。
秀儿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和她预想的差得那么远,听起来没表嫂的事了。
姨妈竟把话题带得这么远,一个劲冲姨妈使眼神,见姨妈不看她,觉得她再不说话,这机会就溜走了。
常言道,做大事不拘小节,自己的幸福一定要自己争取。想到这,秀儿心一横,再不顾女儿的矜持,抬起头刚要说话,却听老太君的话传了过来。
“好了,好了,这一大早的,也说了半天话,大家都饿了,溪儿也起来吧,摆饭”
老太君说完,已站起身来。
原来这老太君见秀儿在那坐卧不宁,一定又是想撩事儿,今天这事儿全是由她而起,见她又要开口,生怕这个不懂矜持为何物的秀儿再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圆不了场。
梦溪一定要休,但不是今天。
就像对太子和燕王一样,老太君这个时候即不想得罪秀儿,也不想休了梦溪,还是静观其变的好,见秀儿又要开口,忙先说了话。
秀儿见老太君发了话,并已起身了,到嘴边的话就赌在了嘴里,怨毒地看了一眼已起身立在一旁的表嫂,咬咬牙随着众人站起身来。
……
知秋被老太君罚了,二爷回到萧湘院便大发雷庭,说他病了半年,奴才们一点规矩都没有了,竟能惹老太君发怒,借机把院里的奴才一顿好训。
委屈的知秋直抹眼泪,她是犯了规矩不假,但也是为了护二奶奶,回来被二奶奶说一顿也就罢了,二爷竟拿这事儿做例子,训起了全院儿的奴才,生怕这院里的奴才不知她犯了规矩,受了罚似的。
看来这二爷是恨自己坏了他的好事,那天没能休了二奶奶,从此知秋和二爷是彻底结了仇,但也知他是主子惹不起,处事更加小心了。
二爷的暴怒,闹得红珠、红杏等人每天都战战兢兢,恨不能睡觉都睁着眼睛,生怕被二爷挑出错处,撵了出去。
二爷这些日子可没少往外撵人,这二爷也绝,他不用的人,还不允许打发到别的院子,直接撵出府去,大太太亲自来劝了几次,但总扭不过儿子,不过几个丫鬟,为这伤了母子情也不值,大太太没辙,只得跟着二爷屁股后面又买了一批丫鬟送过来。更闹得整个萧湘院里人人自危,草木皆兵。
这些日子,萧俊也是郁闷之极,想起那场请安风波,就因为梦溪那淡定的几句话,害他差点被迫休了她,这让他到现在都胆颤心惊。
以梦溪的精明,不应犯这种白痴一样的错误,他总觉得哪不对,但那天的事,他回忆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想不起来哪有毛病,一种不安始终撩拨着他的心,让他见了梦溪别扭了又别扭,本想对她好,可对上那双淡定的眼,总让他手足无措,结果事与愿违,不知不觉间,二人因为上香而缓和的关系又僵到了极点。
这一日,大老爷把二爷叫到书房,又议起去南方的事情,这段日子,虽然太子的病好了,但燕王的呼声日高,加上皇太后的推波助澜,平阳城已传出太子储位不保的摇言,这让大老爷如坐针毡,怕迟则生变,想让二爷抓紧按原计划去南方。
去南方也是萧俊这些日子一直筹备的事情,平阳的事情已处理的差不多了,这事他比父亲还急,拣日不如撞日,听了父亲的话,萧俊想了想,最后和大老爷定下了明日动身的决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