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忿地看着知秋,知春总是不服她,认为她太泼辣,过于专断,听不进不同的意见,但总是争不过她,声音就比她矮了八度,气势上当然压不过她了。
两个人每天争吵的结果,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先败下阵来,但她也总是屡败屡战,从不气馁,只要二奶奶不发火,她就有勇气和知秋吵下去,见二奶奶兀自坐在那不语,终是不服,闷了半天,忍不住嘟囔道:
“没听红珠姐姐说过吗,二爷在平阳城里,人送外号冷面阎君,红珠伺候二爷这么多年,都很少见他笑过,二爷总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只是对我们更黑些,你没见二爷昨天请大夫后,立即让萧夏去颐春堂买药吗,还是你亲自取回来的呢,一看就是关心二奶奶的病,可惜二奶奶不吃。”
听了这话,想着自东厢后院配制了送出去的药,竟被二爷当宝买回来,给她吃,梦溪和知秋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听红珠说,二爷还吩咐萧夏想办法多买冷香丸,可惜,李度受知秋影响太大,多少钱也不做二爷的买卖。
梦溪和知秋想起这些就憋不住笑,真应了那句话,夫妻两人的钱是左手出,右手进,只是她们这对夫妻格外的变态。
也因此,主仆几人都知二爷对颐春堂很上心,对于进药出药的环节,越发加了小心,生怕被二爷发现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发现颐春堂是二奶奶开的,给端了老窝。
知春见二奶奶笑了,又来了勇气,挺了挺胸接着说道:
“这么长时间了,二爷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也没把二奶奶怎么样吗,奴婢觉得,二爷其实是面冷心热的……”
“闭嘴,你还想让二爷对二奶奶怎么样,大婚这么久了,你几时见过他惦记过二奶奶,二奶奶前次吐了血,他们一家子的人没个朝前的,还不是我们几个丫头围前围后的,这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人,几粒破药就把你收买了,哪药丸就是咱家做的,谁稀罕,哪天他真把我们奶奶休了,你就老实了!”
知秋最见不得别人说二爷好,知春刚一张嘴就被她噼里啪啦地给顶了回去,像斗鸡一样张牙舞爪地瞪着知春,她是真急了。
这可不是小事,是关系阵营的大事,二爷不待见二奶奶,自她被买进府来,就没见二爷进过二奶奶的屋,即便二爷是个好人,也不是二奶奶的良人。
绝不能让他靠近二奶奶三尺以内,知春的意志这么不坚定,早晚会被二爷收买,还是早些敲打敲打的好,不然说不定那天就被二爷骗,把她和二奶奶一起卖了。
知春见知秋脸红脖子粗地瞪着她,心知这次是彻底把知秋惹毛了,心虚地低下了头,好半晌,见知秋不语,又小声地嘟囔着:
“也没怎么吗,不过说说而已,怎么就像要吃了人似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句试试!”
知秋见知春不死心,打蛇随棍上,又掐着腰质问了一句,这次知春是彻底哑巴了。
“都少说一句吧,小心让外面的人听到”
梦溪见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心知不能再做哑巴了,听说练武的人听力及佳,刚才知秋提到药的事情,她也真怕被马上的二爷听了去,忙开口制止了两人。
知秋见二奶奶发话了,也没了刚才的气势,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不语了,知春听了二奶奶的话,才又抬起头,冲着知秋斤斤鼻子,撇撇嘴,知秋又像斗鸡似的挺起身子掐着腰狠狠地瞪着她。
梦溪看着这两个宝贝,哭笑不得。正闹着,马车停了下来,三人忙向外望去,发现早过了仪门,来到天门殿前。
按说,来进香的人,为示虔诚,一般都在仪门下车,一路走上来,正好路过两边的商埠等,当逛集一样,溜溜达达地进入山门殿,但骑在马上的萧俊担心梦溪的身体太弱,走那么长的路会吃不消,便命马车一直过了仪门,来到山门殿才停下。
外面早有小厮打起了车帘,知秋和知春一前一后下了马车,回身扶着二奶奶下来,三人一下车,眼睛就不够用了,知春知秋早忘了刚才的争吵,又叽叽喳喳,指指点点地说了起来。
梦溪放眼望去,只见远处的群山、近处的松柏与殿落和亭廊相互呼应,别有一番含蓄温蕴,和谐宁静的韵味。
一道山门将外面的闹市和寺内的宁静截然分开,门里门外仿若两个世界般,与外面的热闹相衬,更突显门内的庄严肃穆,门内香客络绎不绝,但都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梦溪不觉暗叹,这古人对于神灵的膜拜当真是一个虔诚。
现代人是没比的,她记忆中的那些寺庙,都是用来做旅游胜地的,即使在大雄宝殿门口,也能听到导游拿着喇叭的讲解声,哪能体会到这真正的宁静肃穆。
“二奶奶,先进去吧,二爷正等着呢?”
萧夏见三个人不顾二爷等在一侧,只一个劲地东张西望,忙小声地提醒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