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大爷看了一眼青儿,没有言语。张姨娘上前两步坐定后,抬眼吩咐青儿说:
“出去把门关上,在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
青儿忙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
张姨娘这才看向张杰,问道:
“哥哥这次回来的这么突然,什么事?”
“还不是因为韵儿的事,我算计着二爷也该也差不多了,怕这事出了后,你们娘俩没个主意,吃了亏”张杰喝了口茶说道:
“哥哥还说,不是说这红心蕉和龙延香之毒无药可解吗?二爷怎么就好了?白白浪费了那么多银子”
张姨太说完,见杰大爷不语,拿着手帕擦起眼睛来:
“活该我们娘俩儿命苦,韵儿三番两次考不中,天天念道着不喜欢做官,如今又做不了家主,那以后我们娘俩可怎么过?论样貌,论家世我那一点比那个贱人差了,我和大老爷本是青梅竹马,大老爷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娶我做正妻,可他们家又出来个什么狗屁祖训,就因为我的庶女出身,就只能做妾,那个贱人除了嫡女的出身,还有什么?这么多年,就这么骑在我头上压着我,凭什么她的儿子不用象韵儿这样苦读书,一出生能继承下任家主之位,大老爷曾经答应过我,说娶了她也只是个摆设,是娶给老太君瞧的,你看看,现在他儿子都快成家主了,当初的承诺哪一样实现了,光宠着我有个屁用,都是些背后偷偷摸摸见不着光的事情,大老爷哪敢当着她的面对我好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行了,行了,就你们女人爱说这有的没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也不怕人笑话,当初有多少人上门提亲说你做正妻,你连正眼都不瞧,要死要活地跟着大老爷,说是只要能嫁给他,宁愿做妾,母亲劝过你多少回,你听过吗?现在后悔有个屁用!”
张姨娘听了哥哥的话,索性嘤嘤地哭起来。杰大爷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说道:
“别哭了,这种毒我也是听南面的一位方外高人说的,前些日子你来信不是说二爷已经快死了吗,难到这毒真有药可解?这段时间府里有没有来过什么奇人异士给二爷瞧病”
“我一直盯着,就没见谁来过,当时连太医都说没救了,谁知就这么冲好了,对了,我听二爷屋里的丫头说,这个二奶奶喜欢红心蕉,把我们放到张姨娘和李姨娘屋里的那两盆都要了去,以后再想用这毒,怕是不行了,你说会不会这个二奶奶有什么妖妖道,知道了什么?”
“这个二奶奶就是那李府的嫡女”
“除了她,还有谁肯来冲喜!”
“那不可能,李老爷不过是一介商贾之流,听说此人俗不可耐,唯利是图,能调教出什么好女儿,我听说,她出嫁前就娇纵跋扈,不守妇道,一定是听说二爷喜欢奇香,看着那两位姨娘嫉妒,才抢了去,她一个女流之辈,十几岁的娃娃,怎么能知道这些。”
“说的也是这个理儿,可二爷怎么就好了呢?”张姨娘皱着眉头思索着。
“事已至此,妹妹就别费心神了,我一路回来听说二爷对他的病起了疑心,正暗暗调查呢。你这些日子先稳当稳当,别让老太君和大太太瞧出什么?韵儿还小,反正大老爷最宠你,过了这阵风,我们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吧,实在不行,我们就替韵儿多争些产业过来。”
“二爷查什么,怎么查,会不会查到我们?这两天我总觉得心惊肉跳的,那个二奶奶也不能留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