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连男孩地带的人也发现了,肖银最激动:“好像不用跪了!咋回事呢?”
九五之尊白他一眼:“傻逼,明显退役了嘛。”
哨声响起,朴鹫发现岳夏和花猪位置发生了一些微细的变化,问扒了摸:“你换的?”
“岳夏的主意,给我说过。”
朴鹫暗自惭愧,当着自己的面交换情报,以自己引为傲的观察力居然没有发现。
“那么是岳夏来打中卫了?”
没几个回合,最终幻想直接在后场起高球,然后听到哨声,吹罚郎举争抢位置的时候推人犯规。岳夏暗自吁了口气:身体状况意外的好呢,这样下去能坚持半场。
看起来,虽然最终幻想在下半场多了个郎举这样的大杀器,对方的防守基调还是没有乱,还是打死不过半场,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这样死皮赖脸地耗下去。更关键的是岳夏及时和花猪互换而且足够强硬避免了让郎举在前场落位的时候予取予求。
岳夏虽然比郎举矮了不少,但是身体对抗上却不遑多让,加上基本功更加扎实,对抗的习惯要好一些,基本上对郎举形成了压制,郎举要么丢球,要么被造犯规。
更妙的一点是岳夏的后置不影响他出球,花猪的前置,却增加了团队后向前的机动性,进攻一开场就放弃了,但是防守的弹性增加了不少。最终幻想犯规也很文雅,对球不对人,肉体触碰也是点到为止,让花猪每次都能生龙活虎站起来。
过了五分钟,局面没有好转,明明有一个前职业球员在场上划水,坐在跑道上的邓死鱼不敢确定他这个前到底是不是临时的,克制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在扒了摸以及朴鹫看来,不知道是不是失去了现役足球大人的身份保护,本场的郎举踢得非常循规蹈矩。真的很像一个极具体育道德风尚的选手,看到他和岳夏在局部战的表现很自然会联想起八个字——“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看台上白筑却站起来说:“走吧。”
蒋灏深有同感,话音刚落便即弹射而起,竟似比白筑还慌。
看见白筑也慢悠悠站起,石玄慌了:“你们什么意思?”
白筑笑道:“石小姐还想看吗?”
石玄讶道:“胜败未分,而且恕我眼拙,到目前为止,你们的故人不是一直占着上风么?”
白筑叹道:“您说的很好,故人,虽然我很讨厌他,但他确实是我的故人。”
撑着看台边缘看了岳夏最后一眼,这一眼还是他赢,吹罚郎举犯规。
“就因为是故人,所以不忍看下去。”
石玄更加费解:“为何?”
“虎落平阳被犬欺实在是看不下去。”
石玄觉得这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白筑,他是被什么负能量污染了么,她终于也站起来,不自禁拦在白筑的身前,用质问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刚才曾说过的话:“胜败未分,不到最后关头又怎能妄断输赢?”
斗篷太笨重,石玄冲得太急,险些摔倒。白筑轻轻扶住她,柔声道:“石小姐您看过我们福都体育中心的比赛,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输的吗?”
石玄想说你们没输。
白筑指了指下面的球场:“他现在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