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安东被压在柔软的床铺上,承受着来自上方持续不断的亲吻。过了不知道多久,安东只觉得嘴都有些麻了,因扎吉还没有停下来。安东忍不住用牙咬在了因扎吉的嘴唇上,换来了“嘶”的一声。
“你刚才在球场上就是这么咬到我的”安东的抱怨声听起来和撒娇没什么区别,因扎吉立刻认错:“我错了,你打算怎么惩罚我?”
安东庆幸现在没有开灯,不然因扎吉肯定会笑话他红透了的脸。但其实不用眼睛,光凭脸上肌肤相亲的温度,因扎吉都能想象到安东现在的模样。
“惩罚就是你从我身上下去。”
“换一个怜悯一下我吧,亲爱的,对我好一点。”
安东能感觉到因扎吉伏在他身上微微的颤抖,羞恼地决定不能就这么把主动权都让出去,于是抬手扶着因扎吉的后颈,把他拉向自己,回忆着刚才接吻的步骤,主动撬开了因扎吉的嘴。
因扎吉为安东的主动而心动不已,耐心地引诱他不断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身上的衣服也随着之前的动作皱成一团。他干脆把衣服一把脱了下来,连带着还有安东的上衣,两件全都扔到一边。
因扎吉的吻一路向下,沿着下巴、脖子、漂亮的锁骨,来到胸前,用细密的触碰去照顾两个凸起的小点。安东只觉得这一串吻就是在他身上点火,因扎吉嘴唇接触到的地方留下了难耐的酥痒,小腹连着下半身在这一连串的刺激下开始发热。
但安东还是没硬起来,他能隔着裤子感觉到因扎吉又热又硬的下体就压在他身上,而且因扎吉的手也拉开裤子摸索了进去,在那里被握住的同时,安东急促地喘了一声,“等一下!”
两个人的动作都停住了,因扎吉显然发现了安东的异样,沉默了一会儿,他探出身子到床头去开灯。
安东被头顶的射灯晃到了眼睛,抱怨地骂了一句,两声开关碰撞的轻响,这下只有床头的台灯亮着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因扎吉看清了安东脸上殷红情动的神色,还有始终看向他的眼睛。看样子不是自己的技术出了问题,因扎吉并没有因此松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
安东嗫喏着,最后自暴自弃地把头撇向一边,“我没硬过。”
因扎吉惊讶极了,“一次都没有吗?”
安东被问烦了,抬手去推身上的人,“所以我说,不做就算了。”结果他的动作下一秒就因为因扎吉的一次撸动软了下来,虽然但是,这对安东来说实在有点刺激,这让他更想不明白了。
因扎吉把安东的反应全都收入眼底,他压下心底的窃喜,老实说在这之前他甚至以为今天晚上安东已经做了一回了。
“这没什么,我来帮你吧”
因扎吉重新伏下身子,继续刚才没完成的温存。他的手沿着安东的腰线滑到了那个纹身交汇的腰窝,他早就知道这里有多敏感了,现在不过是用指尖揉了一下,就换来了安东难耐地抬腰。
两个人的裤子都被他扒掉了,终于赤裸相对。因扎吉把身下的两根并在一处撸动,这样的刺激终于让安东稍微起来了一些。他又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罐润滑液,淋在手上湿润了指头,然后慢慢向后探去。
安东被这奇怪的感觉弄得有点别扭,忍不住蹬了一下腿,又被压住。里面最初很紧,因扎吉耐心地慢慢扩张,指腹在内壁上按压着,顺便观察着安东脸上的表情。
当他压到一个地方的时候,安东突然漏出了一声呻吟,于是他开始专心地抚慰这个敏感点,安东忍不住双手都环到了因扎吉的背上。
三个指头都能成功伸进去之后,因扎吉才慢悠悠地退了出来,换成了自己的顶在入口,手握住前面安东已经半勃的,在缓慢向里顶开的同时一撸到底,安东的手扣在他的肩膀上,头高高向上仰起。
当因扎吉重重地碾过内壁上的那个敏感点时,安东终于彻底硬了。虽然身前被抚摸着,但安东却有种难以纾解的不爽,而身后被一寸寸顶进去的时候,疼痛中逐渐带出快感来。
因扎吉被牢牢箍着,里面比他想象得还要紧,换了一会儿才开始慢慢抽插起来。安东被带着从鼻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声,张着已经有些涣散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因扎吉的头发变得湿漉漉的,被安东伸手抓着,光着的上半身只有一条项链,随着他的动作安东的眼前晃来晃去,偶尔贴到脸上,金属似乎都沾上了潮湿的热气。
就在因扎吉动作越来越大,安东已经没办法把声音咽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墙被隔壁撞了一一下的声音,安东被吓了一跳,因扎吉也被安东突然的收缩刺激到了。
“隔壁是谁?”
“这种时候你还在想这样的问题吗?”
因扎吉故意加重撞了两下,安东直摆头,害怕叫出声音来被隔壁听到只能侧脸去咬枕头。
然后枕头被抓住丢开,因扎吉头埋到安东的颈侧,“不要咬枕头,叫出来。”
在下一次顶撞到来时,安东愤愤地咬在了因扎吉的肩膀上,因扎吉毫不在乎,反而不断发出低沉地闷哼声,听得安东耳朵发烫。
因扎吉抓着撸动的手也加快了速度,安东伸手去拦却没什么力气,只能搭在那只作乱的手上跟随着晃动,快感积蓄的越来越多,终于再身后又一次被重重碾过之后,眼前闪过白光,安东射了,白色的精液粘在两个人的肚子上。
“还挺多的,果然是法的抽插,因扎吉立刻就找到了敏感点,然后直接按了上去,换来一声拉长的叫声,安东终于跪不住了,向前扑进因扎吉的怀里,两个人一起倒在了蓬松的枕头上。
随着因扎吉的动作,穴道里的软肉终于放松,安东的手指被带着肏向穴道深处,他在用手自己肏自己,这种感官和认知上的双重刺激让他语无伦次地嘟囔着,因扎吉仔细听了一会儿才听出来他在说什么,“可以了快点进来,皮波。”
因扎吉空闲的那只手揽着安东的脑袋亲了又亲,然后一口咬在耳朵上,“它就在那儿,安东,主动的孩子才有糖吃。”
“嗯?”
因扎吉抽出手,抱着安东重新坐起来,扶正他的脑袋,说出口的话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自己坐上去。”
因扎吉上半身的衣服因为纹身已经脱掉了,但下半身始终穿着睡裤,除了已经顶起来的布料,看上去再普通不过,而安东上半身还穿着整整齐齐,下面却完全脱光了,刚才润滑的时候有水渍掉在因扎吉的裤子上,完全是一副他欲求不满在勾引别人的情形。
安东直接伸手把所有碍事的布料都扒下来,露出下面硬挺的肉棒,他艰难地调整姿势,想用贪吃的小嘴去直接找想要的粗长,却一直找不到位置,反而被龟头反复摩擦会阴,让他本来已经恢复了一些的腰又软了下来。
因扎吉被蹭得难受,折腾了半天没有插进去让他也不好过,看着安东涨红的脸和额头上细密的汗,他终于大发慈悲伸手扶住安东的腰,一下子就找准了位置。
只不过因扎吉在顶端捅进去之后就停下了动作。安东没能等来一下子肏到底的快乐,被不上不下的吊着,而一晚上都致力于偷懒的因扎吉显然不会在这时候给他个痛快,安东只好自己慢慢向下坐。
肉棒随着他自己的动作慢慢深入,经过之前被扩张好的地方之后,后面收紧的甬道被一寸寸破开的感觉让安东几乎要尖叫出声,还剩一节没有进去的时候他就没力气了,伸手胡乱去找因扎吉,嘴里不停叫着“皮波皮波”。
因扎吉原本没有想过安东会做到这一步,或许是因为没什么经验,安东在床上总是很容易害羞,有的时候被逼急了还要发火,结果不知道今天是因为他过生日所以安东格外好说话,还是纹身师角色扮演刺激到了他,安东第一次这样主动,让因扎吉很是受用。
眼下看安东是真的不行了,他也没有了再折腾人的想法,一个挺身直接全部肏了进去,两个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因扎吉感受着甬道的湿热,还有安东留在他肩头和胳膊上的抓挠,慢条斯理地动作着,安东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难耐地仰头轻哼,从因扎吉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修长的脖子和漂亮的下颌线。
“纹身店里有教过你这些吗?这样色情的勾引自己的客人,坐在他们身上乱叫,还会贪吃地咬着鸡巴不松口?”
因扎吉的话又把安东拉回了两个人之前随口设置的情景中,他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好色的学徒,对着自己第一次上工就见到的英俊客人毫无抵抗力。
“不是的,先生不是这样的!”安东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但那实际上只是呻吟没有咽回去的残留,肉道随着说话声一个劲的收缩,让因扎吉忍不住说出更过分的话刺激他。
当肉道挤压的频率逐渐加快,安东做样子的反驳声慢慢变成越来越高亢的叫声,因扎吉终于闭嘴了,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随着安东突然的失声,两个人同时射了出来。
安东高潮之后仍然保持着仰头坐着的姿势,还是因扎吉把他扒拉到自己的怀里趴着,身体里的肉棒软了一些却一直没有抽出去,两个人抱在一起静静地放空。
“做的很棒,安东,下次来纹身的时候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安东头埋在枕头里,却准确地抬手抓住了因扎吉的头发,然后因为入手的是毛刺刺的短发而不得不松开,“我不玩了,你再说这样的话就去楼下睡。”
因扎吉不敢说这是他的房间,楼下的客房谁爱睡谁睡,只好哄着道歉,然后把还在哼哼的人翻过来,还停留在安东身体里的肉棒打转了一圈重新硬了起来,安东也再次来了感觉,支起脑袋去亲他。
夜还很长,还剩一半的纹身等明天早上起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