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眉眼间闪过一丝厌倦:
“当然不会,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在宫里的日子就没法待了。”
她也不过就是出来躲躲风头,假借自己与皇帝闹脾气的名义,皇上现在生她的气,只怕是恨不得立马就让她磕头认罪。
轻易地认罪是不值钱的。
她要让皇帝亲自来找她,父女调解,本来就是她爹的错,自然谁错谁主动。
她欣慰的看看自己身前的包裹:
“幸好我早有准备,琢磨着万一那天在宫里头生活不下去,我就得带着包裹赶路,所以把我所有的钱都换成了银票,还带了些许碎银。”
身后的温软沉默了片刻,好半会才道:“你会后悔吗?把我带出来,还连累了你,只怕是宫里头都知道我不干净了。”
“谁说你不干净的?”
左昭然皱眉,一听这话就烦:“难道为了保住清白自杀才是干净吗?他江千雾算是个什么东西,口口声声说别人不干净,他配吗?!”
她咬牙切齿:“别等哪天栽在我手里,我就给他丢到那种地方,我让他更不干净!肮脏透顶!!”
说着,昭然冷笑:
“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薄情寡义自私自利,我早就参的透透的了。”
就像是江若寒与她决裂,像是皇帝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她,她不过也就伤心片刻罢了。
为那些薄情的人,神伤还不如多吃点饭。
左昭然回眸看向温软,像是在看着从前的自己一样:
“我会护着你的。”
温软一怔,抬眸看向左昭然,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好。”
在宫外生活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需要买一栋房子。
皇后给她的地契暂时不能用,她物色了整整七日的房子,终于在集市附近,找到了一座称心如意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