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陆司文走上来,对准盛家颖腿上的伤口又是一刀下去,这次盛家颖没能忍住,低呼了一声,头也抬不起来,浑身都在发抖。
陆司文将匕首□□,不后退,就站在原地,拿匕首对准她的伤口不厌其烦地再问:“说不说?”
盛家颖被铐在椅子上的手紧握成拳,关节都在咯咯作响。
“没做过的事……要怎么说……”
“那咱们接着来。”陆司文抬起手臂又要来一刀,突然白浴燃站了起来:
“住手!”
一直沉默观战的姐妹团包括kiro都没想到在这个当口这个地方会有人喊出这样的两个字。
陆司文停下了动作,回身,看了白浴燃一眼。
白浴燃被她这一眼看得犹入地狱——陆司文的脸上沾着盛家颖的血,没有任何的表情,但白浴燃却觉得自己已经被她杀了一刀。
此刻的陆司文模糊了身份模糊了性别,白浴燃甚至不觉得她和她是相同的人类。
☆、作死
“刚才是你在说,住手是吧?”陆司文走到白浴燃的面前,身高上她矮了白浴燃一截,白浴燃平视之下只能看见她脸庞上的表情和微微晃动的肩头。陆司文给白浴燃的压迫感无与伦比,甚至让她不敢低头去瞧陆司文手上的动作。
盛家颖虚弱地看过来,在盛家颖的眼中白浴燃脸色苍白得可怕,相当明显地写着“害怕”两个字。
白浴燃鼻尖上渗出汗水,在陆司文挨近她的这短短数秒钟的时间内,她想过无数次对方突然拔匕首向她身体刺来的场景,而这个场景似乎在每一个还没发生的下一秒就会猝不及防地发生。
等待会将时间拉得很长很长,等待的过程最是难熬,无数的未知恐惧将人的神经全部绷紧,身体只要稍微一动弹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白浴燃害怕不假,面对凶残的陆司文恐怕没有谁能够控制“害怕”这种情绪的催化。但是若她不开口,她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那位盛小姐……你们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吴夙就是她杀的吧……就算有,审讯这种工作也是交给警方来做,你这种做法,有点不妥。”
听完白浴燃的话,陆司文哈哈大笑起来:“不妥!不妥,嗯,真是一个好词。哎,小臻,你哪找的这小孩儿,挺有正义感的嘛,不是说野模来着,说起话来怎么一套一套的,听上去挺有文化。”
白浴燃没去看kiro,她实在不敢去看kiro现在是怎样一番表情。对于陆司文的讽刺kiro也是一声未吭。白浴燃明白自己有多蠢,这是女朋友从小长到大的好朋友,甚至是她要好好相待讨好的对象。那个陌生人的死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何必要为了那么一个人破坏掉一切呢?
白浴燃无数次地问自己为什么,但没能给出一个答案。
的确很蠢,白浴燃明白哪种方式才是正确的,聪明的,但是她没办法不蠢,她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所有事情所有教诲一点一滴汇集成现在的她,她不能眼睁睁地看见这种教她恶心的事情在她眼皮底下发生,绝对不能容忍。
“这跟文化不文化没关系。”白浴燃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瞧着地上,“是个人都不能平白无故伤害别人,特别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陆司文突然暴怒,匕首举起了就要往白浴燃的肩膀上扎。江岚川早就在默默靠近她,见她果然要动手,第一时间扑过去将她擒住,摁到地上。
“放开!你他妈的放开我!”陆司文胡乱挣扎,匕首一下子划开了江岚川的手臂,血溢出的速度比陆司文的脾气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