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一怔。
周兰马上说:“累说明身体不好,爬山就是为了运动,运动哪有不累的。这不是比花钱去健身房要好吗,还能呼吸新鲜空气!”
“也是,”崇禧附和道,“还是这样干脆。”
鹅卵石石阶变成了平整的石阶,崇禧越走脚步越畅快。
记得上辈子的这里有个小超市,水非常贵。
她在心里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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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江啊,你去给阿禧买瓶水。”
“这里的水太贵了。”崇禧看着她,“反正很快就下山了,下去再买吧。”
“也就贵几块钱,咱们带来的水都在臣宇背的包里呢,那臭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说完,又对袁臣宇说,“阿禧爱喝冰红茶对吧?走,我跟你一去买。”
她把所有背包和外套全放在石阶上,嘱咐她:“阿禧,就在这里等着,别乱走啊。这里我们都不熟,万一走丢了山里没信号,找都找不到你。”
崇禧微笑:“好,我在这里等你们。”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对他们露出诚挚的笑,口干舌燥等待凉爽的冰红茶。
然而,饮料没等到,等来的是——
崇禧抬眸,头顶一棵倾斜的老树,再往下看,被一堆杂草掩盖的树根缝隙处,有被砍断的痕迹。
上辈子,怎么就没仔细看呢……
等到那两个远去的身影消失,老树倾斜度更甚。
一阵风吹过,像是草木的呼喊声,脚下阴影陡然增大,老树整个砸了下来。
巨大的闷响声,惊醒小憩的松鼠,跳跃着爬上最高的一棵树,惊恐张望。
五分钟后,又细碎的脚步声奔跑而来。
面对狼藉一片丝毫不觉惊讶,周兰站在山间向下望,又攥住袁江的手臂:“来,我扯着你,你往下看。”
“怎么不是我扯着你?”
“我怕你个老东西把我推下去!”
“我还怕你推我呢!”
两个人互相怨恨地瞪着眼睛,最终还是周兰死死抱住倒下的树枝,倾身下去,看见一抹翠绿色。
这一刹那,心中有块石头落了地。
她拍着胸脯,再睁开眼时,眼底全都是喜悦:“死了!”
“真的吗?”袁江也学着她的模样看过去,说:“的确躺在那里,但是真能被砸死吗?”“砸死、摔死,就算不死也活不了多久,等被人发现早就死透了!”周兰激动地一把抱住袁江,“保险怎么走?”